管新皇是谁,都与严家无关。”
一连数月,云虎山外表看着还是从前那样,山内却多了重重机关,五步一岗哨,处处可见步伐整齐的巡逻守卫。
吴希知两人起初还以为他们大当家想做方圆内唯一的寨主,但瞧见这架势,那训练方法,也渐渐琢磨出不对味了。
“弟啊,你比我聪明,你说咱这大当家他想做什么呢?”吴希知拉着吴平安蹲在校练场兵器架旁边,看着气势吼的震耳欲聋的训练队伍,有些不解地开口询问。
吴平安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你只要知道,你抢回来一个不得了的人。”
“我当然知道谢家公子是不得了的人。”吴希知摸了摸头,“要是早知道那封信是那什么美人计,我绝对不敢去抢什么压寨夫人的。”
这哪里是压寨夫人哦,抢回来连他的寨主之位都被夺了。
“报!”一名身穿护甲手握红樱枪的守卫冲到两人面前,单膝跪下。
“报!二当家、三当家,前两天逃跑的铁匠老李头,拖家带口的回来了,现正在山脚下,嚷着要上山,被兄弟们拦着。”
这有点意思了,吴希知来了兴趣,“他不是心心念念要回去吗?咱现在用不上他了,都随便他逃走了,现在他又回来做什么?”
“不只是他一人回来的,他还把他家男女老少以及几个徒弟全带上来了。”守卫补充道。
宋希知抬手勾着吴平安的脖子,“弟啊,要不咱去看看?我还从没见过有人巴巴往土匪窝里跑的。”
吴平安“……去吧。”
他也有点好奇。
“那小的带二位当家过去,兄弟们不许他上山,那老李头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呢。”
三人匆匆赶到他说的地方,果然看见那老李头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一队巡逻守卫正围着蹲在老李头身边好言相劝。
“李老爹,这不是我们不放你上去,是大当家有吩咐,不让我们放闲杂人等上去。”
“我怎么就算闲杂人等了,我给你们打——”
吴平安快步上前捂住老李头的嘴,“老李头,我劝你慎言。”
老李头扒开他的手,“成成成,我老李头知道什么该说不该说,正好你们来了,你们说,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山?”
“不是,老李头,你之前不是整天闹着要下山吗?现在咱大当家放你下山了,你又闹这一出做什么?”吴希知问道。
“我有说要走了吗?”老李头吹了一下胡子,在吴平安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
“你那不是逃跑了吗?兄弟们得了大当家的吩咐,特意没去追你。”吴希知道。
“我……我就回去看看,谁说我要走。”老李头拨开吴平安,一边朝着自己带来的男女老少大喊一声。
“都过来,咱要上山了。”
“不成不成。”吴希知拦住老李头,“你不能上去。”
老李头啪叽又一下坐在地上,拍着地大喊“没天理啊,大当家您出来评评理,老朽在这里累死累活,现在派不上用场了,你们就要将老朽赶走?”
随着老李头的撒泼打滚,他带来的那些男女老少皆都垂下头呜呜起来。
“老李头,老李头你先起来。”吴希知满心无奈,一边强行将老李头拉起,“你在这儿喊,咱大当家也听不见啊,你先说说为什么又要重新上山,还带这么多人?”
“说了能当我们上去?”老李头停止呼天叫地,斜睨他两人一眼。
“弄清楚来龙去脉,我两兄弟也好像大当家请示不是?”
“说的在理,若是随随便便不问理由放人进去,那反而有隐患。”老李头点头。
吴希知见他点头,连忙开口问“那你为何逃跑了又想要回来?”
“先说明,老朽不是逃跑,老朽只是回去探家。”老李头警惕地看他一眼,纠正他道。
“是是是,我说错了,行了吧。”吴希知无奈。
“起因是老朽回到家,见到家中景象愁云密布,四周邻居也是唉声叹气,一打听才知道,今年上头又加了税。”
老李头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老妇人也苦着脸开口,“这日子实在是难过,去年涝灾,我们村子地里收成惨淡,按往年的税都交不起,朝廷又要加税,岂不是逼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去死?”
“所以,在听老朽说起在寨子里不愁吃喝,老朽这些家人也动了心思,不过我们也不是来白吃白喝的,除了这几个小孩和老太太,其余这可都是壮劳力。”
“既然这样先带你们去见大当家。”宋希知说完,看向旁边的守卫们“弟兄们,把这些人都带上山——”
吴希知的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树枝断掉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匆匆循着声音跑了过去。
“糟了!被这些土匪发现了。”大树后面的少年脸色一僵,扭头看向自己带出来的两名护卫。
“阿大,阿二,你们能打得过吗?”
“可以一战。”护卫板着脸,“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恐怕属下双拳难敌四手。”
少年跺了一下脚,咬咬牙,“罢了,反正我是要混进这土匪窝的,还不如顺势而为。”
“少主,这太危险。”两名护卫皱起眉,“趁那些人没追过来,还是先走为妙,至于混进土匪窝,还需要另寻他法。”
少年不予理睬,又故意踩了下树枝。
“少主!你不能任性!”护卫拉着少年的手臂,欲带他离开。
“在那边!”随着一声喊,三人很快被包围,少年的两名护卫顿时拔出佩剑,作防范状。
“想跑?”吴希知冷笑一声,微微侧头示意,“都注意了,给我抓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