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说到这儿忽然顿住,夏可欣一惊,回转过头去。见女孩楞在那儿,表情骤变,面露一丝凶相来。夏可欣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一时心中没底,脸色骤变,有种驾驭不了的感觉。
那一瞬间,女孩表情着实太可怕,在夏可欣看来,不仅仅面露凶相,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有着不同一般经历的人,对于这种喜怒无常的人,你不知道她即将会做出什么你无法控制的举动来,夏可欣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断魂坡女尸上来。
正当夏可欣不知所措,脑海中做好最坏打算时,女孩接着说道,“你不允许跟我抢,绝对不允许。”
夏可欣笑了,她拼命点着头,“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嘛,我哪会干那事的,你尽管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是跑不掉的。”
接着,她似乎言犹未尽,“是的,那是肯定的,肯定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什么人也抢不去的,谁跟你抢,就跟谁争,绝对不让她得逞。”
夏可欣完全释然了。
一路上,卞海波开着车子,一句话没有,任由两个女人东拉西扯地聊着,但听到这儿,他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很大,且有一定的冲击力,以至让完全沉浸在喜悦中的女孩都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女孩用一双惊恐的眼神盯着卞海波的后脑梢,似乎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满脸是失控的神情。夏可欣见状,赶紧把手搭在女孩肩膀上,朝着卞海波骂道,“神经病!”
“神经病!”女孩跟着也骂了一句。
“是的,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俩人如同好姐妹一样拥在一起,对着前面的卞海波同仇敌忾。
卞海波没有理会,也没有办法理会,他知道夏可欣是掩饰、糊弄、控制女孩,是识大体,顾大局。何况,在女孩有限的意识里,自己的确是个神经病,谁能说不是呢?于是,他只顾着开车子,一声不吭,听着身后究竟怎么继续下去。
令人料想不到的一幕生了,女孩忽然朝夏可欣伏身过去,一张脸惊恐地望着车窗外,然后,迅绻缩到右侧座位上,举手指着远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那,你看,那……那是什么?”
“什么?”夏可欣早就觉察到了她的异常表情,但不知道又是怎么了,见女孩这么说,赶紧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什么,哪儿啊,没见着什么啊……”
受到女孩情绪的影响,夏可欣有点张皇失措,她朝那个女孩张望的方向忙乱地搜寻视野所及之处,却并没有现什么,但视线一直没离开。一直默默开着车子的卞海波不觉警觉起来,他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朝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车子迅即朝一边偏离了去,他顿时一惊,赶紧收回了视线,紧握方向盘修正了方向,然后,把车子慢慢停靠在路旁。他干脆停了一下来,然后,把头伸出窗外望去。
然而,他同样没有见着什么,却见女孩继续惊恐万状,口中喋喋不休。
“那是天神,对了,是天神,是下凡来捉我的,快,快,我们赶快跑,赶快跑。”女孩说着,便要去推车门,做出要下车的动作来。夏可欣生怕有意外,赶紧伸手拽了她一把。卞海波以为女孩又是病了,于是,提醒夏可欣别忘了随身携带的药,意思是说,记得替女孩服用。夏可欣心领神会,杯子中有现存的白开水,便一手拽着女孩,一手伸向包里找药。正在这个时候,卞海波注意到了女孩惊恐的目光注视的方向,果然现了异常景观。
原来,在烟熏缭绕的宝灵观主建筑的顶上,悬空高度约么十来米的样子,悬浮着一个硕大的龙身人脸的影像,半透明状,若隐若现。一眼望去,虽不甚明显,当倾注时便越明显,活灵活现,生动逼真。
啊,……这,这真是个奇观呢!卞海波顿时瞪大了双眼,惊叹不已。
“咦,果真有个奇怪的影子呢,哝,在那儿。”卞海波用手指了一下,眼睛一下子没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