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痛苦却强忍着的复杂表情来。
江成焕看不出女孩的这种表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只见高功此时手上似乎抓住了一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并把手中的东西用力抛向了高处,然后,他放开了女孩,朝正北方十分虔诚地作揖。
待这一切事毕,高功再次转身朝向女孩,然后高高举起七星剑。江成焕见状,不觉瞪大了双眼。接下来,令人恐怖的一幕真的生了,高功直接将七星剑朝女孩刺了过去。
“啊……”
江成焕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叫声凄惨,且有穿透力,直惹得四周一阵惊慌骚动。他觉察到刚刚自己的失控,不觉睁大双眼四下里一瞧,但同时赶紧闭了上双眼。他生怕看到了大家奇怪的目光,难堪,同时,他想到更为重要的一处,即,高功暗室内的情景,很可能因此不复存在。果然,当他再次紧闭双眼,脑海中根本找寻不到刚刚的画面来,怎么调整追索,都没有一点影子。
他无法确认刚刚浮现的一切影像究竟是不是真实生的,是不是后院高功同女孩之间真实生的,但此时此刻,他更惊异于自身这种特殊感应,不知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应。或许,这就是他身上潜在的特异功能,是一种平常人不具有的不寻常能力,他希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欣喜之余,他为那个女孩担心着。
不久之后,高功从后院款款而来,身后紧跟着女孩,迈着从容的步伐。江成焕注意观察女孩脸色的表情,并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没见着有什么异常的表情和印迹,相反,脸上的表情异乎寻常的妩媚,时不时还流露一丝喜悦来。女孩径直走向之前的位置站立,目不斜视,一派端庄大方,阿娜多姿的样子。
忽然,江成焕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把目光抽了回来,同时背过身去,从侧面溜走了。
待法事结束出了殿堂,被当空日头高照眼前一阵眩晕时,卞海波才想起江成焕不见了,心想,这厮跑到哪儿去了,便对夏可欣轻声嘀咕了几句,自个朝后院的道士居室寻了去。
道士居室是个相对简陋的场所,远不及主殿堂豪华,却是一大片,卞海波转了一圈,看花了眼,觉着一时打不着方向,怕是找寻不到正待转身时,忽见有人闪现了来。他定睛一看,此人就是江成焕那厮,不觉嚷道,“我还以为你溜掉就是为了在这儿安营扎寨去了,不愿回去了呢,居然还知道出来。”
“嘘,……”江成焕赶紧伸出食指竖在鼻梁前,“别让她知道了,又吵嚷起来麻烦。”
“谁啊?”卞海波乍问,然后接着回道,“我看你是被那个‘她’吓坏了,如惊弓之鸟。如今,可是完全好了的,可不比当初呢,要不干脆你捎她下山去,如何?”
“别,千万别,现在,还不知道呢,万一闹将起来,岂不是麻烦,”江成焕赶紧回绝了,“还是赶紧同女天师告别了,你捎了她先下山去,我随后跟着更妥当些。”
卞海波没有吱声,果然去了女天师那儿辞行。然后,依计划开车走在前头,江成焕开车其后跟着。
一路上,那女孩是有说有笑,形同正常人,卞海波顿时傻了眼。还别说,这女孩自从道观出来上了车子,那感觉真是不一样了,在他眼里,那就一个美,尤其笑谈中更是多了一份独特的妩媚,他不觉想入非非。当然,为慎重起见,他们不敢涉猎女孩的私事,生怕在不经意中触及她的痛处,便由着女孩的兴致畅谈着。
女孩说她是上古时代的再生人,但她记不清究竟是哪个朝代了,却依稀记得那个时代的一点片段。说自己那时候是个男儿生,生活在一个富庶官宦人家,父亲是知府级别的官员,却因正直的秉性得罪权贵,被判了重刑下了大狱,最后,大牢中郁郁寡欢而死。她跟随母亲颠沛流离,过着穷困潦倒猪狗不如的贫困生活,最后,他们在逃荒途中被滚滚而来的马车碾压而死,直至今世再次投胎为女孩。
女孩说得有声有色跟真的一样,卞海波和夏可欣听了,是半信半疑,如同女孩之前在看到半空中的幻影时的那一番说辞一样。但他俩在这种情形之下,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因为,由此,他们便可有相对安宁和谐的氛围,同时,也证明了做法事的功效和必要性。
然而,令人料想不到的是,他们的车子半道上忽然抛锚,他频繁打火不着,被迫放弃。接着,江成焕的车子跟了上来,他便喊了两嗓子让江成焕过来帮忙试一试。见状,江成焕只好把车子停稳当了,快跳下车子,跑了来赶忙问询究竟,一时竟然忘记应该回避女孩这茬事情。悲催的一幕果然生,那女孩看到江成焕之后,一反常态,再次疯癫起来,吵嚷着跑下车揪住了江成焕,又是一通不着天不着地的叫嚷,直叫江成焕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最后,女孩口吐白沫,往后一仰,躺倒在夏可欣的怀里。
“毫无疑问,你肯定是把人家姑娘家怎么了,把人家姑娘糟蹋了!”
夏可欣用一双仇恨的目光盯着江成焕,“哼,你果然是个假装得看不出来的伪君子,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