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梦中的香艳情景又展现在眼前,身体迅速有了反应。
白玉瑾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忽然吓了一跳,他竟然想了许久,现在时辰已晚,估计因为之前撵了丫鬟,她们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也就没敢进来点灯,屋里一片漆黑。
“爷,奴婢进来点灯。”有丫鬟听见动静,进来询问。
“点吧。”白玉瑾声音有些沙哑,待看到那劲瘦的身形微微一顿,鬼使神差的改了主意,“别点了,你过来。”
秋红心里砰砰直跳,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十分惊喜,她擅剑舞,夫人以为世子爷从军,应该会喜欢英气一点的女子就派了她过来,可她因为练剑身上劲瘦,肌肉多过软肉,世子似乎不太喜欢,相比起其他姐妹来,她伺候的次数最少,所以今天绿枝才让她值夜,没想到这次世子竟然没要求换人,绿枝知道了估计要气死了。
秋红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没有心思再多想,只觉得今夜的世子异常的勇猛,一次都没完她就有点吃不消,却又堵了嘴不让她出声,这种花样难度实在太大……
白玉瑾几乎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色发白,屋里透进亮光才停下。看着床边的丫鬟,回过神来的白玉瑾觉得心里空的厉害,总觉得缺了很重要的东西,可又说不上来,待想到自己这一晚的所思所想,所做作为,心底又升起一股浓浓的自我厌恶,只觉得异常恶心。
绿枝看着自家主子黑着脸去了校场,心底的气愤都变成了幸灾乐祸,男人做完这档子事之后心情都不会差,可见秋红是惹了世子不快,哼!
本还寻思着秋红这小蹄子只是赶上了世子爷心情不好没挑食,可不能让她太得意,得怎么着打一打她的气焰。结果她自己寻死,倒省了她的事。
绿枝心里想着这么嘲讽对方,待进了内室看到帐内的情景不由一惊,只见秋红脸色惨白,早已经晕死过去,口中被小衣堵着,身子歪在床边,脑袋加半边肩膀都探在床外头,像是被人厌恶之下扔开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昭示着昨夜激烈的战况,这种事情,如果男人不怜惜的话,可是很吃苦头的……
白玉瑾发狠般挥着枪,心底的厌恶感却越来越重,自己这般行为,和那些令人不齿的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区别?白玉瑾越想越多,又想到当初的冯胡灵,如果不是自己太随便,她又怎么敢找上门来?
白玉瑾破天荒的开始反省自己与女人上的行事态度,想起父亲之前苦口婆心的教导,想到沈秋上次来府里时的不耐和厌恶,白玉瑾忽然觉得自己确实错了。
勿以恶小而为之,昨晚做出那令自己都不齿的事情如何不是因为长久以来对女人的随意而影响了心性呢?
白启济作为父亲,第一个发现了儿子的变化,送走来汇报训练成果的儿子,白将军叹了口气对亲卫白忠道,“虽然看他莽撞惹祸总是生气,但眼见着他长大了,想着以后可能不需要我了,又觉得怅然。”
白忠跟在白启济身边已经快三十年了,也是看着白玉瑾长大的,听了这话笑道,“世子就是再大,也是您的孩子,况且您才教着他成材呢,以后成家、之后孙儿都需要您操心呢。”
白启济笑道,“孙儿……就他那模样,孙儿还早着呢。也罢,先紧着他成材罢,瑾哥儿性子要强,这回十有□□是被沈秋刺激大了,我想着要不要干脆把沈秋调到他们队里去……”
白忠犹豫的道,“末将觉得现在还不太合适,沈秋毕竟只是个都尉,世子要是不开心……”很有可能跟之前一样打压她的。
毕竟是人家的亲儿子,白忠并没有把话说出来,白启济却听懂了,指着他笑道:“你呀你呀……这么快就护上了?你没听说沈都尉的手段,她是小兵的时候都没吃了亏,况且现在,我儿虽然莽撞,却不会真的仗势欺人。”
白忠也笑,“将军您想错了,末将也是了解了沈秋这丫头,觉得是个难得的好苗子,最厉害的是她那份沉稳和谨慎,正是世子缺的。她居下时那份忍性和筹谋世子爷体会到了,但若他们二人地位相当,世子领教的也许会是她另一份手段。”
白启济想到城外那一场以平等身份进行的对决,立刻就明白了白忠的想法,点头道,“你考虑的是,这沈秋年纪不大,我观她也并没有熟读兵法,却似乎自有一套想法,在排兵布阵方面实在堪称天才,能让瑾哥儿亲身领教也是好事。不过好苗子还是要好好栽培,假以时日,说不定崇阳营能重现当日辉煌……”说到最后,似是想起发妻,语气已是怅然。
(下接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