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龙象身上的贵家公子气还没有养成,没有走几步,就露出穷大措骨象来,看着眼前东倒西歪,倒了一地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很快那笑容就开始荒腔走板地坏掉了。
“你别过来啊!”
打头攻击谢云烟的年轻人,看到王龙象走近后,一脸贱兮兮的表情,目光所及之处,简直就像是把衣服都扒干净,即便是他也忍不住生出一片鸡皮疙瘩,哪怕此时头晕目眩,仍旧做最后的奋力一搏。
王龙象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这一刻,盗圣跖、鼓上蚤、锦毛鼠灵魂附体,只见这小子快如闪电地抓住目标乱挥乱舞的手,猛地往内用力压下去,痛地那人当场额头冒汗,再也不敢胡乱反抗了。
王龙象满意地哈哈大笑,一只脚踩着那人几乎脱臼的右腕,伸手进他怀里,迅速地探究摸索,不一会功夫,掏出香囊、钱袋、飞蝗石等零零碎碎的杂物。
他看到果然大有收获,心里一高兴,那只踩人的脚,原本收着力道,此时控制不住地发力,踩地骨头咯吱咯吱作响,折磨地那人死去活来的,却咬着牙不敢吭声。
道上混的人都知道,最可怕的对手就是刚出道的小毛孩子,他们略懂一点善恶黑白,下手却不知道轻重缓急,当面恶了,转眼过后就是一刀捅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不像熟稔人情世故的老江湖,下手极有分寸,别看砍地别人浑身是伤,血淋淋地很骇人,实际上都是一些皮外伤,找个江湖郎中用针线缝了,将养一段时日,等受伤处收口愈合,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王龙象仗着身后有人撑腰、威慑着这帮地处五方,在道士阡圩市上混饭吃的钳包客,肆无忌惮地搜掠一番,直到把他们扒地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娇喘吟吟,一个铜板都不剩下,才满意地起身,伸手擦了一把额头细汗,屁颠屁颠地过去“姐夫”面前邀功。
谢云烟看也不看战利品,目光盯着不远处的“朝廷鹰犬”,刚才领会了一点七情六欲的玄理,忽然感觉到黑袍壮汉心里不怀好意,似乎在打着自己的坏主意。
“算了!劳烦你辛苦一趟,这一次反杀捡篓的收获,我们二一添作五,平分了!”
王龙象听到这话,心里高兴劲就别提了,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出什么力气,将十几个钱包抖搂出来的铜板、碎银,粗略地分成两堆,估摸着至少有两贯钱(一贯=一千文),给“姐夫”的那份稍微多一点。
当然了,自己一顿忙活下来,也是很累的,不能少太多,否则的话,“姐夫”岂不是成了说话不算的小人。
王龙象刚才亲眼目睹谢云烟一嗓子雷霆咆哮,震翻了十几个人,在他心目中,“姐夫”已经有足够的资格成为自己的姐夫了,而不是口头上白白让他占去便宜。
谢云烟调息完毕,大动肝火浮现的隐痛,也被他以巧妙的手法按摩挤压散去,至少恢复九成的状态,忍不住往前走去,两眼锁定那只“朝廷鹰犬”。
黑袍壮汉经过一番调息,早已将自己的身体恢复地七七八八,原本被“虎啸铁布衫”震地岔乱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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