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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相出列道:“老臣倚老卖老,说几句公道话。”
皇帝夜渊点头:“请讲!”
右丞相道:“雍亲王说,皇后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既然未过门,那便不算妻。皇上年轻时爱慕皇后,夺人未婚妻此举虽然不怎么光彩,臣等可以理解成皇上过度爱慕所致。但雍亲王与贤妃苟且,这更不光彩!”
皇帝颔首,右丞相所言确实是实在话,他不否认。
“这对奸夫淫妇还有个野种,这才教人恶心!”皇帝朗声怒道,“夜峥墨就是这个野种!”
这话叫殿内议论声四起。
夜雍笑道:“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夜峥墨确实是我的儿子!”
他环视一周,对大臣们道:“你们的皇上与六位内阁大臣即将毙命,太子虽说没吃毒丹药,但他命不久矣,天晟的江山最后还是会落在我的手上。尔等若愿意跟随我的,今后我会论功行赏;若有反对的,请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夜振贤自知自己在没长出那玩意前,都无缘皇位了,此刻是能闭嘴就不言。
夜震宇脸色铁青,倘若夜雍得逞,得益的是夜峥墨。
念及此,夜震宇朗声道:“夜雍贼子,父皇乃天晟正统,你算什么?”
夜雍摇头对贤妃道:“你养了个什么货色?”
夜振端附和夜震宇所言:“四哥所言甚是,夜雍贼人先前就谋权篡位,被判斩立决,如此罪责便是天晟的罪人!”
“成王败寇都是赢家说了算!”夜雍笑着道,“今日即便没有禅位诏书,这个皇位,我是夺定了!”
说着,他撕下假胡子假眉毛,而后揭下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他原本的容貌。
夜渊与夜雍有几分相似,大抵是在外奔波的缘故,夜雍比夜渊看上去苍老些。
更让人吃惊的是,他面上有一块长方形的疤痕。
夜雍指了指自己面上的疤痕:“拜夜渊所赐,他在我面上黥了篡位两字。这字一旦黥上,怎么都去不掉,我唯有刮去一层皮。皮是刮去了,但篡位两字黥在我心里,我若不能篡位岂不是对不起他?”
言罢,他抬手一挥:“雍军听令,给我杀!”
原来方才身穿太监服的是他的雍军。
殿外刀剑声四起。
殿内的雍军也纷纷拔剑对向皇帝。
皇帝额头沁出汗水,毒丹药还没解,就刀剑相向,他大喊:“护驾,御林军护驾!”
今日参加宫宴的有不少武将,加上几位皇子也有身手,殿内十几个雍军很快束手就擒。
夜雍见情况不对,拧眉看向殿外,只见殿外自己的人相继横七竖八地躺倒。
怎么回事?
他的人一半是以往忠心耿耿的旧部,一半是武林高手,怎么这么不禁打?
不多时,刀剑声渐止。
一身戎装的黎煜景威风凛凛地进了大殿:“皇上,请放心,有镇北军精兵在,京城无恙,皇宫亦无恙!”
夜雍喝问:“我京外的将士呢?”
黎煜景淡声道:“皆已就擒。”
“不可能,不可能……”夜雍连连摇头,“绝不可能!”
皇帝朗声大笑:“有何不可能?镇北军素来护卫天晟正统!”
夜雍狰狞道:“我没输,你没解药,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