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父王心里的冲击当会淡些。”
夜翊珩忽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嗓音又低又沉:“颜颜,你说咱们何时生孩子才好?”
黎语颜笑:“今日被劝,你就急了?这可不是殿下的作风。”
夜翊珩跟着笑:“孤只是问何时生才好。”
又没说今夜就生。
更何况,他出发时已经服下避子药了。
黎语颜却不知他已经吃了避子药,羞赧道:“早都说了顺其自然,孩子总会有的。”
另一边,夜瑗带着丈夫儿子进宫。
快到宫门口时,夜瑗再次叮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警醒着点!”
季连城点头:“知道,我心里有数的。”
夫妻俩齐齐望向季清羽。
进宫时,没有特许,轿辇不允许乘坐。是以,季清羽只能由两位侍卫搀扶着走。
这会子父母看他的眼神满是不放心,季清羽摇头:“我又不是傻的。”
夜瑗又道:“你皇上舅父若是给你介绍女子,你当接受。”
季清羽闻言垂眸,不接话。
眼瞧着进了宫门,一家三口只好闭嘴不谈。
这个时间节点,皇帝已命内侍等着他们了。
内侍看到来人,上前引路:“长公主,侯爷,郡王爷,今日皇上心情不错,宴席设在御花园水榭里。”
夜瑗颔首:“好,有劳公公。”
一炷香时间后,季家三口被领到了水榭内。
皇帝招呼他们快些入座。
三人行了礼,依次落座。
皇帝抬手命宫女斟酒,自己则笑着道:“朕把你们一家三口请来,共赏这湖中美景,共饮这美酒佳酿,顺带唠唠家常。”
季连城举杯,恭敬道:“皇上兴致浓郁,臣定好生陪皇上多饮几杯。”
皇帝“嗯”了一声,眸光看向季清羽,看他端着一条胳膊,遂问:“手臂还没好利索?”
季清羽道:“回皇上舅父,伤得严重,确实还没好利索。”
黎家兄弟下手太狠了,害他在床上躺那么久,到如今走路还需人搀扶,连胳膊都使不上劲。
皇帝挑眉:“听说你去抢人娘子了?谁家娘子值得你断手断脚也要去抢?”
这话一出,夜瑗与季连城对视一眼。
可不就是天家的吗?
还是东宫太子的娘子!
论起来,他们儿子断手断脚,已是轻的了。
若非那日她跪下求情,太子决计要将清羽杀了的。
好在事情并未传扬开去,皇帝也只知道季清羽因为垂涎旁人的娘子得了教训,并不知季清羽垂涎正是太子妃。
夜瑗与季连城一阵心虚,低眉垂眼地掩着情绪。
倒是季清羽,他执起酒盏,笑着道:“皇上舅父就别问此事了,外甥抢不过人,这才被打断了手脚。事情传扬出去,终究难听。皇上舅父这么一问,外甥更是无地自容。”
皇帝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还挺要脸皮的。既要脸皮,怎地做出那等混事来?”
他是皇帝,想问便问。
谁也阻止不了他。
季清羽知道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皇上舅父是不会罢休的,遂只好道:“舅父也知外甥曾中意一位女子吧。”
皇帝点头,想了想,抬手虚空一指:“朕记得叫什么来着,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