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问:“严重吗?”
“还好。”
清汤的锅是用鱼汤熬制的,雍显菜吃得很少,汤却喝了很多,她本想说烫菜的汤最好不要喝,看他喜欢的样子,她也就没有提醒。
他说:“很久没这么舒畅的吃一顿饭了。”
她半信半疑,在她看来,和他吃的每一顿饭都是精雕细琢,非常的讲究,他怎么可能很少好好的吃饭?
他突然说:“和你一起吃饭,我很放松。”
“难道沈秘书陪你吃饭,你会很紧张?”
她不过一句玩笑话,他笑了,她突然发现他笑的时候很好看,这样的笑容柔和温暖,不像他平时谈话时,笑容不过是礼貌的例行公事,总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这个温暖的笑容,让她有了亲近感,她说:“你经常都这样飞来飞去的吗?”
“差不多。”
“很累吧?”
“还好。”
他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简单明了,林至爱觉得,至少他们之间的那道隔阂感在慢慢的消除。
吃完热腾腾的火锅从店里出来,夜风似乎格外的薄凉,鼻子发痒,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雍显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他个子太高了,长风衣罩在她的身上,卷了一小段在地上。
她推脱着:“别这么小看我行不行,我身体很好的。”
她执意不肯披,他也不勉强,随手搭在手臂上,和她并肩走在人群稀落的街道上。
l城是个很休闲的旅游城市,看不到人们的行色匆匆,步履忙碌,三三两两的行人结伴,有说有笑,擦身而过。
路边有卖花的老大婶,背篓里只剩一束粉色的百合,站在路边焦急的叫卖,想早些收摊回家。
他说:“我买来送给你吧。”
她点点头:“好阿。”
他送过她一次荷兰空运的金色郁金香,其实花不需要多珍贵,只要真执的感情加到适当的时间,能让人心里温暖无比。
她把花接过来轻轻的抱在怀里,闻着淡淡的花,她突然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
第二天她去看韩玖月,告诉她要走的确切时间,并且要安排好付娟接下来的生活。
付娟刚流产,这一个月跟坐月子差不多,得好好的休养,否则会落下病根,而且现在付娟虚弱的身体经不起长途跋涉,思来想去,想把付娟先安置在肖融的家里。
只是肖融是个单身男人,怕被别人病诟。
肖融把中间的帘子撩开一点,探出头来:“住我那里是没问题的,反正我这个月得在医院里呆着。只是得雇个人照顾小娟。”
肖融因为奋力的撞门,手骨拆了,伤筋动骨100天,回家没人照顾他,他宁愿住在医院里直到痊愈为止。
一个看护也花不了多少钱,韩玖月说:“你回去吧,这些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她进来好半天了,却没看到聂盛,问起来,韩玖月说:“我让他回去了。”
她调侃说:“人家巴巴的赶过来就是为了照顾你,你把人家赶走,是不是决定要孤老终身了!”
韩玖月给她递眼色,让林至爱闭嘴,顺着她的眼神,林至爱似乎看出端倪来,小声的说:“没想到你终于迎来为情苦恼的那天,快,用手走路给我看看。”
林至爱从小就长得好看,又不爱说话,属于温婉型的小家碧玉,在学校里也算是佼佼者,上初中之后,给她写信书,塞纸条的男生很多,相貌一般的韩玖月很多时候都是她的陪衬,但韩玖月从来没生过气。
很多男生害羞,不敢把信书和纸条直接交给林至爱,就会通过韩玖月来传递,韩玖月毕竟也是女孩子,也幻想着被男生追求的骄傲感,她经常经历的画面就是,一个羞答答的男生慢慢的渡到她的面前,满面通红,低着头,她心会蹦蹦直跳,直到男生抖抖擞擞从书包里拿出一封信,看清楚信上的名字,然后板着脸说:“你自己没手吗,要我帮你给!”
韩玖月常常会跟她抱怨,肥长的身材注定跟爱情无缘,林至爱说:“别这么说,指不定哪天就有两男的为你争得死去活来!”
韩玖月说:“好,如果真有好天,我就双手落地走路给你看!”
韩玖月小声的回应:“别说了,现在烦都烦死了!”
“你把聂盛支走了,是不是已经决定要跟帘子后面这位在一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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