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玖月担心况峦再去骚扰林至爱,就建议她搬到自己的公寓去住,小娟已经去学校住读,正好有空出来的房间。
她想着搬去也好,有个照应。
林至爱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搬去韩玖月家的事,让他们知道她有人照顾,就不会急着回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们一定会崩溃的。
韩玖月去见蔺驰远,试图说服他见林至爱一面,谁知她一提,蔺驰远就同意了。
只是蔺驰远选择见面的地点,让韩玖月有点担心,蔺驰酒店的楼顶,蔺南烟就是从那里跳下去的,她害怕蔺驰远控制不住情绪,把至爱给扔下去。
按照约定的时间,韩玖月带着林至爱过去,但在上38楼天台的楼梯口,蔺驰远的秘书拦住韩玖月,说董事长吩咐过,只能让林小姐一个人进去。
林至爱向韩玖月点了点头,示意会注意安全的,让她放心在这里等着。
楼顶的风很大,吹得她的裙角乱飞,远处的高楼遮住半个红日,似乎也挡住了太阳的温暖,天台了冷风阵阵,她看到的蔺驰远跟电视和杂志上的不一样,苍老的脸上带着憔悴,没有染发,两鬓斑白,毕竟是叱诧过风云的男人,既使老了,也带着威严和不可僭越的气度。
他看着她:“你就是给我和小烟做鉴定的林小姐。”
她点点头。
“既然是你主动约我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她向蔺驰远深深的鞠躬表示感谢,感谢他能静下心来听她讲述事实:“蔺老先生,令爱的事情,我非常的抱歉,虽然我拿不出任何实质的证明,但我必须替自己申述,你和令爱的dna鉴定表是我认认真真一个数据一个字比对过的,你们是血缘亲人绝对没有错,但你看到的那份鉴定表,根本不是我做的那一张。”
“但我听说,那份鉴定书是经过你签字确认的。”蔺驰远顿了一下,接着问:“林小姐在鉴定中心工作应该有些时间了,难道不知道落下一个签名的重要性,它表示着你对鉴定书的责任,难道林小姐不知道这一点吗?”
“我知道一个签名对一份鉴定书的重要性,这正是我要解释的,蔺老先生,再认真的人,再细致的工作,都敌不过一些人暗地里算计,我从来没想过去伤害别人,尤其是最亲近的人,当他们决定要伤害我的时候,我却猝不及防。”
她说:“是我的前男友和你的女儿蔺南雪,况峦是鉴定中心主任,很多事情,他是有权限办到的。”
“口说无凭,我怎么相信你,更或许,你是他们的同谋,只是因为利益得到平衡,而出卖他们。”
蔺驰远感叹:“很多时候,人越自信,就越容易被谎言迷惑,林小姐,如果你清者自清,就不用在我面前解释这些!”
又说:“林小姐,那份鉴定书可能是你做过的无数鉴定书中普普通通的一份,但我只有一个小烟,就算这件事过去,你未来的职业生涯中,可能还会做很多份鉴定书,但我的小烟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听韩玖月说,蔺驰远现在常常坐在这个地方常吁短叹,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他无法走出错失女儿的痛苦,自然就无法轻易的原谅她,以及造成这件事的所有人。
他垂着头:“小烟,我真是个混账父亲!”
哽咽了一下,蔺驰远问她:“你有失去过亲人吗,比如果父母或是儿女,如果你没有,就不能理解我此时的感受。”
他要倾诉,她也愿意听,在鉴定中心,她见过不少这样的人,悲伤到极致,总要让人分担他心里的苦楚。
跟她听说的一样,蔺南烟是蔺驰远跟秘书的私生女儿。
但她从内心里对那些年轻时和糟糠之妻共同奋斗,家财万贯后对着外遇高喊爱情万岁的男人充满的鄙视,任他说得声泪俱下,她心里半点动容都没有。
她说:“蔺先生,小姻小姐的死我很遗憾,你把她的离去归结到鉴定书上,是想要逃避你该有的责任吗?”
“你违背家庭的责任和道德,明知道不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坚持把她生下来,我听说她从小就有心脏病,身体不好,你没有好好的照顾她,还让她和母亲颠沛流离,我听说你一直把她们母女出走的责任怪罪在自己原配妻子的身上,她郁郁而终,却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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