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几杯,蔺南升的眼睛红了,有泪在他眼眶里转动,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偶尔哭一次,叫人心疼。
她问:“你怎么了?”
借着酒意,蔺南升迷迷糊糊的说着:“想着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第一次进驰远工作,爸把我分配到南岸区的一个配件加工厂当厂长,那是我爸当初起家时开的第一家工厂,感情很深,我在那个地方呆了将近五年,那里的员工很多也是跟着我爸的老工人,大家相处融洽,就像是一家人。”
“随着生活技术和设备的更新,配件生产的成本也在降低,很多大型的汽车企业会把配件生产外包给成本更低的工厂来生产,节省开支,但这家工厂是父亲一手创办起来的,它的存在不仅仅是为驰远带来利润,更大程度上,也是我父亲的精神寄托,而且为了感谢当时大家对我父亲事业的支持,父亲承诺,在他们退休之后,子女是可以顶替父母的工作,所以现在那家工厂的职工几乎都是原来的工人或是他们的子女。”
“虽然这家工厂在5年前已经不怎么挣钱了,但父亲为了当初的承认,一直都没有关掉,只要维持微薄的利润就行了。但前不仅股东们拥护雍显担出的‘精兵简政’,把那家工厂关闭了,而由那家工厂所生产的配件准备实行外包。”
他的语气更加的悲伤:“你要知道,那家工厂一共有5000多的职工,一下就让他们失业了,对他们的家庭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我父亲现在躺在床上,仍然记挂着这家厂的事,经过他们大家的商量,准备集资买下工厂里所有的设备,自主创业。”
她说:“那不错呀,不受驰远的管辖,也可以找渠道。”
“驰远股东会已经通过要将原本属于这家厂加工的配件外包,现在正在招标,你知道,要开拓新的市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眼下能拿到这笔订单,很关键。”
林至爱发现蔺南升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莫名的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你能帮帮这些人吗?”
“我又不懂这个,我怎么帮他们?”
“标底在雍显那里。”
“这个我帮不了你。”她再笨也知道那是商业机密,涉及到投标的公平。
蔺南升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小爱,你父母所在的工厂也倒闭了,你经历过同样的遭遇,我这个请求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失去工作,家庭又需要照顾的人,你别把这件事想得太严重,其实这批配件也没有多少钱,只是想给他们一点信心而已。”
“对不起,他的公事,我从来没问过,而且他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动他书房的东西。”
蔺南升说:“也不为难你,怪我,是我太急于想帮他们一把了。”
出酒吧出来,蔺南升喝过酒,不能开车,就在路边帮她叫了出租车,一回到别墅,林至爱就看到赵青美坐在客厅里。
她喝得微熏,能闻到酒味,赵青美说:“你怎么连个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半夜喝得醉熏熏的回家!”
她白了对方一眼:“关你什么事!”
她自顾自的往楼上走,赵青美说:“你配不上阿显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没教养!”
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酒劲,她说话的胆子也大了:“教养?你竟然跟我谈教养?难道年纪轻轻勾引自己公司的老板,明明知道对方是有家事的,还替人家生孩子,这是有教养的人干的事吗!”
当难堪的陈年往事再次被提起,赵青美愤怒的甩了她一个巴掌,她摸了摸疼痛的脸颊,伸手回敬在对方的脸上。
赵青美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并不像外表那么柔弱,她不仅占领了原本该属于女儿的位置,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连这些细微小事,都要处处跟着争强。
赵青美说:“我是你的长辈,你跟着雍显,也得叫我一声姨,你竟然用这种放肆的态度对我!”
“他们俩还没结婚呢,所以你连丈母娘都不是,跟我更没关系,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们就当彼此是空气就行了。”
她转身继续往楼上走,赵青美却没打算就此收手,快步上去揪住她的头发就往下拖,她没有站稳,就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雍显听到争吵声,从书房里出来,看到下面的情景,赶紧下楼把林至爱扶起来,问她:“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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