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之下的。
别的倒是可以放一放,只是那其中一个人脖子上的扎伤,你就不觉得眼熟吗?!”
“您是说,之前东宫那几个受伤被杀的内宦?”之前东宫的收尾千鹤也是随行在一旁的,其他那些被杀的宫人倒也罢了,让千鹤格外印象深刻的,还是死在东宫太子寝殿内的那个宦官。
眉心那处没入头骨的金簪显然是致命伤,可是他脖子那处被通穿的伤口,显然与这次的这个被杀的流民……
“这也只是我的一点儿假设,或许也不过就是巧合!”裴乾看了一眼帐篷外幽暗的夜色,许久才道:“会令人盯着他们,也不过就是好奇罢了!”
好奇那两个人所坚持的,夫妻同心,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千鹤没敢多问,垂手悄悄的退出了帐篷,没有再打扰裴乾。
流民营的流民在之前的一通折腾之后,人员折损了近乎一半,对此随行负责的吏官自然是着急上火得不行,可是见裴乾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们也没胆子上前再多说一二,只得想尽办法的将剩下的人数维持住,至少不能够再大范围的减员了。
这样的忧虑带给陆则和林穗穗他们的好处,就是他们获得了两天原地休整的时间。
因为不着急赶路,所以很多人都生了抓紧时间,多寻点儿吃的带上路的打算。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陆则也就带着和其他进山之人一样的想法,决定早点进山去碰碰运气。
只是这次他才刚决定出发,就被背着背篓的林穗穗给拽住了。
“我也要去。”林穗穗拽着陆则的衣襟不松手,这林子外围能寻得药草什么的很有限,可是再朝着山林里去又太过危险,她一个人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蛮干,眼下见陆则有往丛林深处去的打算,她哪里肯放过,自然是死缠烂打说什么也要跟上的。
陆则也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开口将进山之后的困难对她说了:“里头很危险,还要走远路,你可考虑好,若是到时候累了,我可不会惯着你的!”
“我知道,放心我绝对不乱跑,一切都听你安排,可以吧?!”林穗穗点头如捣蒜,反正不管多难现在先都丢一边,只要他同意带着她就行。
陆则见她这般也就没有再多劝,伸手卸下了她背上背着的背篓,然后转头率先走在了前面。
林穗穗愣了一下,见那男人已经走远了几步,也顾不得再多想其他,忙不迭的跟了上去,生怕反应慢了他会反悔一般。
陆则昨天傍晚进过一次山林,所以一开始的路线也算熟悉,带着林穗穗在林间穿梭,只是这一片都被周围的流民来光顾过,甚至这一路上还能遇到不少流民在搜寻,她们也没有多耽搁,穿过这些人群再往前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脚下的杂草开始越发的繁茂,而周围的环境也越发的静谧,只有偶尔被她们的脚步声惊动的山鸟拖着长长的尾羽,飞过山间发出被惊扰之后不安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