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
欧阳家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欧阳月漓更是连夜哭肿了一双眼睛。
朝堂之上朝臣们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欧阳震,有的甚至出言讥讽。
“近日城中传言,不知道欧阳大人可有耳闻啊?说起来欧阳姑娘是上官月这一事,好像你并未出具什么凭证?”
说话的是户部侍郎李德全,他未必有多清正廉洁,但有一条,他和欧阳震及其身后的党派是天然的死对头。
“李侍郎此言何意?我欧阳家行的正坐的的端,不惧那些流言蜚语,你莫要血口喷人。”欧阳震当即反驳道。
“哦?既然如此,为何不出具凭证?听说上官月身手了得,依我看,不如让欧阳姑娘出来给我们露一手,也堵了那悠悠之口。”李德全冷笑道。
谁不知道欧阳家的欧阳月漓十指不沾阳春水,身材娇小轻盈,来阵风都能给刮倒,就凭那样的体质还能是拥有不是神功的盖世侠女?
这话说出去骗鬼,鬼都不带信的。
叶云衣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也不加以阻止。
从给欧阳月漓县主之位开始,等的就是今天这一幕。
她倒要看看欧阳震下次还敢不敢胁迫皇权,为己谋利。
要不是系统规矩一大堆,她早早就手起刀落,把欧阳家满门都屠了。
该死的欧阳辰逸,是个什么东西?把原身一个高高在上的女帝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更是活活给虐杀死!
叶云衣既然来了,就不会不替她报这个仇,废他一条腿又算得了什么,她还要把欧阳家满门都剁成肉泥。
其他朝臣们心中都有数,更有那些平日里和他们政见不合的,这个时候都站出来踩欧阳家一脚。
偏偏欧阳震心里有亏,反驳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下朝去了。
听说和户部侍郎,后面又在宫门口,冤家路窄撞上了,唇枪舌战好一场争执。
把围观的老百姓都看笑了。
叶云衣心里好不畅快,这些朝堂上,首鼠两端,见风使舵的老狐狸,就是欠收拾。
倒是当事人欧阳月漓,在家中哭天抹泪的,几次投河寻死,都被家丁们救了上来。
晚些时候还在自己房中上了一回吊,又被侍女给救了回来。
这些消息是原封不动传到刘嫣儿的耳中的,因为欧阳辰逸那个蠢货的身边,不只有一个她安插的眼线。
可以说欧阳家即便是一棵草,被风吹的往什么方向飘,她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欧阳月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不是想要上官月的光环吗?
也要看自己配不配得起!
谁夺了她刘嫣儿的东西,她就让谁付出血的代价。
叶云衣在自己的宫殿里面泡着花瓣浴,听着侍女长清在一旁向她汇报。
民间民意沸腾,纷纷指责欧阳震贪慕虚荣,鸠占鹊巢,指使自己的亲侄女认了本不属于他的荣誉。
至于朝堂之上,参欧阳家的奏折更是屡见不鲜。
各方逼迫之下,欧阳家焦灼如火,欧阳震只好硬着头皮去宫里面跪地恳求女帝陛下撤销册封欧阳月漓的圣旨。
叶云衣心中冷笑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啊?
欧阳震灰头土脸的离开宫殿后,铁少棠率领部下赶了过来。
跪在大殿的中央,言辞恳切,“请女皇陛下不要再犹豫了,欧阳家包藏祸心,此事臣已查明。”
原来他这段时间暗暗查了欧阳震利用欧阳月漓冒领上官月名声的事情。
分明是一件谋划已久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胁迫皇权在朝中立威。
叶云衣闻言多看了铁少棠几眼,心道这个男人蠢是蠢了点,但胜在忠心,也不枉费自己前段时间为了说服他所做出的那些努力。
几日后,再次戴上面具,通过层层精心伪装,再翻过道道宫墙的叶云衣,找到了司空南。
彼时的司空南正在望月观星,他把这风灵国的国运时时放在心中,不敢有片刻的怠慢。
还有那个女子,灿若骄阳,静若繁星,那是他要效忠医生的女帝陛下啊。
而且妹妹小雨也是得她所救,感恩之情无以言表。
司空南心中开始描摹奇女子的英姿,那种如痴如醉的情绪,像极了一个怀春的少男。
正想着窗户一开一合,一道亮丽的身影就站在了他的面前,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上一秒还在思念着的女子,这一秒便出现了?
司空南跪地参拜,“参见女帝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到访有何吩咐?”
那态度何其恭敬而虔诚。
“确实有一件事,明日祭祀大会,你是星相师,我要你以星相的名义,把欧阳家阖族众人送去边陲之地镇守。”
叶云衣站在窗前,正对着遥远星空上的那一轮,皎皎明月。
司空南想了一下,旋即就答应了,“臣愿听从陛下的旨意。”
答应的这么干脆,倒是让叶云衣意外了,在她看来,对方是一个迂腐的男人,应该誓死不肯违逆天意才是。
一时间她突然对司空南好奇起来,便拿着眼睛打量他。
对方这个时候也抬起头来,那温润如玉的目光,有几许的迷离。
一个猜测浮上叶云衣心间,难道这个呆子是对自己有意不成?
只可惜她从始至终要的都是忠诚,而不是什么狗屁的男欢女爱之意。
踩着累累尸骨登上战神的位置,就注定了她不可能轻易被寻常的男女之情打动。
“好,那我便等国师的好消息了。”
说完便从窗口一跃而下,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徒留司空男一人站在窗口,沐浴着晚风,看着那渐渐看不到的背影,若有所思。
为了她,自己是甘愿违逆天意的。
哪怕会遭天谴,也甘之如饴。
一月后的星相大典上,司空南果然如约定那般,当众宣读了星相的指引。
风灵国人对此深信不疑,他们相信冥冥之中神明会保佑风灵国国运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