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诸人皆位于正北,无人在嫔妾身后或是身侧,是以应该不会被察觉,若真有万一,那也并非嫔妾故意为之,若是皇后娘娘着实不肯放过,左不过自罚三杯,但以皇后娘娘的心性,肯屈尊赏赐一杯就已经是稀罕,应是不会再赐的了。”就算再赐,也总不好当面下毒,如果只是普通的酒,喝上几杯又有何妨。
朱佑祁闻声微滞,凝神探视着眼前人,她有双很是灵动的眼,墨玉般的眸子透亮,如扇长睫和远山眉黛配上那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将她的淡然从容,甚至于那一丝丝的跃然都彰显无遗。
见朱佑祁失神的看着自己,冯落樱脸色微见浅绯,之前不曾料想,那个不知礼数的小旗子,竟然就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想到之前自己还教训他的一番话,冯落樱就觉得无地自容。
而朱佑祁回神时见得她若有一二分的羞涩窘迫,终是玩味的勾了唇角,“既然你这般胸有成竹,那朕带你出来岂非是多此一举了?”
冯落樱听得那个朕字,察觉到朱佑祁有些不悦,也知他怪她不识好心,长睫微颤轻掩眸中明亮,低低道,“嫔妾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朱佑祁见她服了软,便是扬眉轻悦,可目及她轻垂的手,又不免皱紧了眉头,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但步子却较先前的缓慢了些,只依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道,“被欺负到这步你都不懂反抗吗?就算你有所准备也难保没个万一,你就不能多珍惜自己一些?”
冯落樱黯然,“嫔妾也很想珍惜自己,可那是皇后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嫔妾如何反抗?”
闻言,朱佑祁的手紧了两分,紧抿了唇未再言语。
直至回到了宸清宫,冯落樱见得上回送信来的石公公,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她可能招惹到了个很了不得的人物,也可能,会因此有很多不得了的事情,要逃吗?
冯落樱侧首看向身侧人,得天独厚的容颜,得天独厚的身份,但却为何看不见寻常平淡的笑意?
朱佑祁余光见得她在对着他发呆,若见讽谑的语气,“如果多看我两眼就能医好你的手,那你就一直看着吧!”
冯落樱微滞,连忙低眸看向其他地方,窘迫,这是她此刻想到最贴切的词,而似乎她每次见到他都会有这种感触。
朱佑祁看她那仓皇模样,一抹浅弧爬上唇角。
冯落樱余光看见他的笑意,更觉无地自容,便是偏过头去不看他。
朱佑祁笑止于唇,将她的手揽在掌中,玉白十指,每个都多多少少有磨伤,尤其是右手那道细长伤口,到现在依旧留有血痕。
而被他这一揽,冯落樱终是回神注意到手上的破损,疼得皱紧了眉头。
见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朱佑祁既不忍又薄怒,“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落樱试着抽回手,但奈何他握得轻却也容不得她挣脱,大有她不说他便不放的意味在里头,是以只好应道,“嫔妾不善琴艺,抚琴时不当心伤了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
冯落樱依旧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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