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袁成乃是御前侍卫,出入与皇帝同行,他的意思,或许就是皇帝的意思。
如意虽不满袁成,但她倒也是能明白冯落樱的意思,却终只是撅了撅嘴,未久,冯落樱见得那厢袁成已将王御女收在裹单中,浅笑语着,“如意,你去准备盐水为袁大人净手祛晦。”
如意努了努嘴,虽一万个不愿意,但袁成到底是帮了她们,她也不是不记好的人,闻言便去准备盐水去了。
那厢袁成拾掇好后,微蹙眉头扫视这人去楼空的翔凤宫,再对上东厢那人的注视,便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行了礼,抬首时,眼前却已多出一人,对上那厢柳眉紧皱的如意,袁成抿了抿唇,挑眉,“何事?”
如意端着手里那大半盆水,对袁成这副明知故问的神情极度不满,按捺着火气道,“我家小主说让大人用盐水净手,去去晦气。”
“谢谢冯小主了。”袁成依旧是淡淡的神情,便是直接将手伸入盆中反复清洗着。
如意却是气的柳眉一紧,她还想着他会接过去来着,可没想到他就直接让她端着净手,虽说他们一人为奴一人为官,但都是服侍小主和皇帝的,身份性质没多大差别,何况若是其他大人,她服侍也就服侍了,但偏偏是捉弄过自己的袁成,如意便老大的不愿意。
而这厢袁成慢慢悠悠的洗着手,似全然未察觉端着水的如意有多艰难,更忽视甚至是无视了她眼里滋啦啦作响的仇视光芒。
屋中,冯落樱见得情状,虽是有些莫名不解,但终不过淡淡一笑作罢。
那厢如意的怒火已趋近爆发,而袁成才好不容易洗完了手,拿过搭在盆子边缘的巾帕拭了手,“虽说洗净了手,但这身衣服也是不宜面见小主,就有劳你代为向小主告罪一声,袁成就先告辞了。”说完对着东厢那人微微颔首,继而大步离去。
如意看着那匆匆的背影气得直跺脚,王祥在一旁见如意那般恼怒,怯了怯身,终是作势上前去端那水,“如意姐姐息怒。”
如意看了他一眼,小小的个头瘦弱的身,就是想找他出出气也多少有些不忍,终只是抿了抿唇,“算了,我自个去,你可是负责小主饮食的人,千万不能碰这些东西,听见了吗?”
王祥忙低着头,糯糯的声音道,“是……”
那厢袁成离了翔凤宫,却并未径直回宸清宫,而是从尚宫局和翔凤宫的路子上绕行了一截子,直至见得王勇带着尚宫局的几个差使迎面走来,王勇对袁成弯了弯身,袁成则微微点头示意,复而终是朝了宸清宫去了。
这一点头弯身间,便是向尚宫局的人表个态,但又不可直言,毕竟他以如厕的名义出来,若叫人知道他去了翔凤宫,便是欺君,而今只是在园中相遇,便算不得十足十的证明。
那厢尚宫局的人见王御女的事真惊动了袁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不再有意拖延。
只待得尚宫局差使将王御女的尸身送去了明火塔,其后不久,萧宇便来了,依旧是一袭青衣挎着药箱,平静的面庞下,一双墨玉般的眸子若见得几分忧色。
屋内,如意为冯落樱沏了茶暖身压惊,见得萧宇身影,唇角微微一笑,“小主您看,萧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