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樱牵着吴筱悦与自己邻座,却是看向叶沫,言简意赅,“龙井。”
叶沫会意而退,吴筱悦不由得会心一笑,“时隔大半年,姐姐竟还记得筱悦喜欢喝什么。”
冯落樱只做浅浅一笑,“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的喜好我自是记得的。”
吴筱悦笑眼如月,冯落樱目及适才随她一道入屋的妇人,微惑,“你以往入宫倒是并未带过婢女。”
吴筱悦挠了挠头,难为情般笑着,“这是母亲找来给筱悦教导礼仪的魏姑姑。”
那魏姑姑福了福身,“民妇魏兰给惜婕妤娘娘请安。”
冯落樱上下打量一二,那魏兰面色肃穆,唇瓣紧抿,其从行礼手势乃至眸睫姿态都是无可挑剔,便只是回笑看了吴筱悦,嬉笑道,“今年你便十五了,都说十四定亲十五嫁,也是时候学些规矩了,省得日后嫁不出去。”
吴筱悦闻言脸上微见浅绯,“姐姐难道不知?皇上将筱悦赐婚给了哲王殿下。”
冯落樱微滞一瞬,想起亦是许久不见的哲王,想起他当初那番表白心意的话语,而今得知他将迎娶吴筱悦,冯落樱说不出是何感受,吴筱悦于她而言是少有的朋友,如果可以,她希望吴筱悦能找到个对吴筱悦一心一意的男子。
冯落樱关切轻语,“那你呢,对哲王可还满意?”
吴筱悦羞红了颊,低眉别过头去,“皇上下的旨,哪里由得了筱悦满不满意。”
吴筱悦话虽这般说着,可冯落樱素知她心性,若是她真的不肯,抗旨也不是没有可能,足以见得吴筱悦对朱游远怕是有些好感的。冯落樱愈发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心下有种莫名的亏欠感。
吴筱悦见她低着头神色肃穆,惑然轻问,“怎么,姐姐觉得哲王殿下不好吗?”
冯落樱微抿唇角强作一笑,“没事,只是一想到你今年便要出嫁,姐姐替你高兴罢了。”
吴筱悦嘟了嘟嘴,“姐姐和母亲都一样,嘴里说着替我高兴,但心里其实都是舍不得的,母亲说,王亲贵族少良人,只是皇命已下,母亲也抗拒不得。”
冯落樱心下微叹,吴夫人对这些事素来看得透彻,自是不舍得吴筱悦嫁入王府,但既知逃避不得,吴夫人随即便选了可靠之人来教导吴筱悦,也足以看出吴夫人心思玲珑处事缜密之道。
心念及此,冯落樱不由得略看了那魏兰一眼,复而语重心长道,“义母都是为了你好,王府不比寻常人家,规矩与宫中相差无几,虽说而今哲王还尚无妾室,但以后都是在所难免的,所以你除了学习规矩,也得学会处世之道。”
吴筱悦却是挑了眉,撇了嘴,嘟囔道,“筱悦明白姐姐的意思,但筱悦就是学不来,筱悦只知道高兴就要笑,不高兴便哭,该体贴的时候筱悦不会胡搅蛮缠,但受了为难筱悦也一定不会委曲求全。”
冯落樱微见无奈,终是失笑,“罢了,还是先学礼仪好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吴筱悦天性便是如此率性而为的,不过说到率性,那个曾抗旨逃婚的哲王也好不到哪去,或许两人正是契合也不一定。
吴筱悦见她不再说教,随即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狠狠的点了点头,“嗯!”
而后冯落樱便依旧是让人将正屋拾掇出来给吴筱悦落脚。平日若再遇要出门时,吴筱悦便会带着教习姑姑一道陪伴冯落樱。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比冯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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