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正是我所惧怕的,我已经被高强娇惯得馔玉炊金,习惯于被人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我脱离他,必定忍受不了从前贫苦的生活,但是向往自由的心又使我时刻惦记着离开他的束缚,所以,我才一再的要求自己必须找到出路,找到一条可以继续维持富足生活又能恢复自由的活法,只是能否找到我终究心里没底。
顾元会见我不语,邪笑着靠过来道,“怎么,是不是想通了?我就说你是个聪明人嘛。”
他的脏手再次伸向了我,我惊觉,快速退后几步跑开,“清者自清,我同你没有发生任何苟合之事,他们信不信我不管,至少我知道我自己是清白的。”
他更是忍不住笑了个痛快,“应太,原来你不是假傻,是真傻,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来,难道你还看不懂吗?他们是愿意相信,而不是看不出来。”
愿意相信?还有人愿意主动戴绿帽子?我不明白他说的话。
远远的我听到有欢呼声传来,是查尔斯到了。
为了避免查尔斯被狂热追求者骚扰到,郭老特意安排查尔斯走郭府后门,眼下宾客全部跑去后门迎接查尔斯,簇拥着他向后院展台处走来。
我同顾元会恰好位于通往展台的必经之路上,很容易引起众人瞩目,我连忙躲开到一旁,只愿自己能变成透明人。
“你躲不开的……”顾元会上前来抓我。
我跳开逃脱,往展台上跑去,站在展台边上手指着顾元会警告,“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了。”
他笑,“你喊了才好,我就是要高强丢脸。”
簇拥着查尔斯的人群自远处走来,已经到了顾元会身后不远处,顾元会紧走几步单膝跪倒在展台前,摆出好似求爱的架势。
不过须臾功夫,人群已到近前。
为首的郭老、高强以及被众人簇拥着的查尔斯全部停下来,我急得灵机一动坐到琴凳上,用改编的古曲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流水淙淙,高山巍峨,雨霖崩山,伯牙绝铉……
幸好我指间尚存灵性,还未因惊惶而颤抖无力,又因被逼入绝境,反而把心一横,只专注于演奏再不起任何杂念。
本来鼎沸的人声渐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忘记了跪拜在展台前的顾元会,亦忘记了我处境的尴尬,只专心听起琴来。
许久,淡远幽雅的琴音渐次停歇,我于展台上款款行礼,向一脸痴迷的查尔斯道,“班门弄斧,还请不吝赐教。”优雅姿态,哪里还有半分被人冤枉的委屈样子,我自潇洒坦荡,小人也只能靠边去戚戚。
顾元会失了机会,还算识相,笑着起身让到一旁。
查尔斯满是赞叹地走到展台上同我欠身,“还请这位女士告知在下所奏是何曲目,这是我从未听过的天籁。”查尔斯的中文字正腔圆,出奇的好。
我得意地笑了,眼神扫过立于台下的高强,他的脸色缓和下来,完全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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