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背影微微的一颤,她转头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吴溪不说话,吴溪感受到了强烈的气息,却也是坦然自若。想这世间怕是没有谁比九筝子歌的眼神更犀利了吧,他的眼神自己都习惯了害怕谁?吴溪抬起头眼神流露出十分肯定的神色也回看着她。“你区区逃荒的,让本主如何信你?”
“主子,奴观您脸部色泽,怕是中了一种罕见的蛊毒,这蛊叫千灭,这种蛊毒寻常医者并看不出,他们只会认为主子饮食不注意,营养不均衡,所以让主子不断吃补品,殊不知补品更加加速这种蛊毒的蔓延,您若是在不治病,怕是活不过五天。”吴溪低着头认真的说道。这也难怪,吴溪的确知道这种蛊术,在前世,顿裴杰加害朝廷一名大臣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蛊术,这蛊术一生只能用一次,还是分耗费放蛊术人的寿命,若不是什么奇耻大恨一般人是不会用这种狠毒的蛊术来毒害人,而这种蛊术也十分的稀有,千年产两子。两子中只有一只可以产下后代。
这蛊虫和平常蛊虫不一样,这蛊虫生活在极寒之地,日日夜夜汲取天地精华和地脉的阳气,食用圆月之晨的露水养育近百年才可成形。。一但被下蛊,必死无疑。这些虽然是前世吴溪偷听顿裴杰说的,但宁愿信其有不能信其无。。。有人竟然将这么稀有的东西下在这清主身上,看来,有人想要她死。。如今自己要是救了她,会不会反而没有逃走而惹来杀身之祸?。。吴溪脑子也在思索着,这是一部险棋,不救,势必没人做后台,那两个中原逃荒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也会被抓住献给清主的父亲。救,会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吴溪正在思考着,只听面前衣摆动了动悠然的说道“本主不是怕死之辈,但此毒的确太心狠手辣,若能得救,本主一定重赏。若治不好,你就跟着陪葬!黄儿,你进来一趟”说完就被众奴婢缓慢的扶着走进了宽大的屋子内。黄儿跟着走了进去。。。吴溪只感觉那屋子中温暖而又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比起院子里面那股子气息更为清新浓烈。。。。闻了直让人寻仙欲死一般。。随着屋门的缓缓闭上那股味道也越发的清淡。。。。。。
偌大的庭院只剩下吴溪和那昏迷在地上的狗。。。吴溪怕被人认出来,便转身走到那树桃花下,静静的呆在狗的旁边。。“诶,小黑,你还真是我的福星。要不是你,我还没办法接近这个孤傲的女子。。。。”吴溪在一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喂,小白什么时候能醒?”黄儿问道。“三天后,他自会醒来,不过伤势要一直养着才可以。”吴溪恭敬的说道。。“恩。你有名字吗?”黄儿一脸好奇的问道。“有。”“叫什么?”黄儿看主子进去后蹲在在身后看着还在地上睡着的狗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啊。。小子叫吴夕。夕阳的夕。”吴溪站起身回答道。“你竟然还有名字?”黄儿一脸惊讶的问道。“这不稀奇吧?中原人都有姓氏的。”
“在中原不稀奇,但在这里非常罕见,名字一般都是贵族部落才能有的,像你这种逃荒而来的人就忘掉原先的名字,以后你就叫小奴了。”黄儿小心的把晶莹剔透的薄被盖在小白身上说道。“姓名是父母给的,不能换。”吴溪恭敬的说道。“你这个小奴真是太固执了,出去让别人知道你就死无葬身之地。”黄儿拍了拍身上的污渍说道。吴夕啊。你把小白抱起来,跟我走。”吴溪一看摊在地上的大狗。。暗吸一口气。走上前抱起小白跟着黄儿进了清主旁边的一间屋子。这屋子中有一张十分大的木床木床十分精致,四周有三边都围着护栏,一边留着空闲让小白上下跳跃,还有很多的供养小白玩耍的玩具。但这些玩具大部分都是一些在中原都很难见到的奇珍异宝。。。从这屋子的布局是看出来了,这主人很喜欢这狗,世上的奇珍异宝都拿来给狗当玩具。。。
吴溪心里一阵感念,正在这时候吴溪的肚子一阵咕咕直叫。如今不是感念别人的时候先顾好自己才能找到回去的路。。吴溪想着就听到黄儿说道“喂,小奴,跟我走吧。”“去哪儿?”吴溪抬头愣愣的问道,“吃饭啊。饿死你我可担待不起”。吴溪一听吃饭,两只眼睛挣得老大,仿佛已经拿到了好吃的。。“快走啊,你这小奴怎么这么能发愣?”黄儿皱着眉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哦哦。。多谢黄儿姑娘。”说着快步跟上了黄儿。
“黄儿姑娘,你能和奴说说主子的日常发病的征兆吗?”吴溪跟在黄儿身后问着。“你刚才不是都说对了吗?难道你都没见过病人发病时候的征兆?”黄儿更是一脸疑惑。“这种绝世罕见的病情,奴并未亲眼见过,只是听家中祖父说的时候,奴偶然听到过。如今奴真的遇到了这种病情。必须掌握每次的发病征兆,才可以更方便,更快捷的将主子的病治好不是?”吴溪赶忙说道。
黄儿只是上下细细打量了下吴溪转身拐向了一处房屋,刚走进那一处屋子,吴溪就闻到了久闻的香气。。。。。那么香,那么浓。。只让吴溪的味蕾更加着急。。跟着黄儿走进去,黄儿拿了米和菜放在一边的石凳上说道。“主子吩咐了,将你安顿在另一个偏房。这些你先讲究的吃吧。随后我会再送一些过去。”黄儿也坐了下来很随意的看着正在死盯着食物的吴溪。。吴溪早就顾不得她在说什么,抓起米就往嘴里塞。。一顿饭下来吴溪的张牙舞爪,狼吞虎咽的劲儿让黄儿是目瞪口呆。。“黄姑娘,奴逃荒而来,见这里人人都说的是另外的话,为什么你和主子会中原话?”吴溪吃饱了也该问一直想问的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