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刘桃枝……”长恭与恒伽二人侧跟在斛律光和段韶身边,远远地就看见正前方突然冲出来一队人马哄散路旁的百姓,接着出现了八抬大轿,整个邺都,能有这阵势的人,除了刘桃枝,绝无他人。
“父亲,刘桃枝阴险狠毒,恐怕有麻烦。”恒伽警惕地盯着正迎过来地人马,担忧地说。
“莫慌,遇事一定要懂得镇定一点,行军之人,最怕心乱了,照常过去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斛律光不满地边训斥了两个孩子,边镇定自若走马往前迎去。
两组人马刚巧走到素儿所在的人群中停了下来,双双对峙着,轿中人眯着那双凶狠地眼,憎恨地盯着对面始终镇定不乱地斛律光,心中闪过百般算计。
“不知道老兄你这是要往哪里去?”斛律光先打破沉默,朗声笑着问道。
刘桃枝厌恶地瞟了一眼面容和善却不失威仪地斛律光冷声傲慢道:“刘桃枝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你跟段韶。”
人群因为刘桃枝的傲慢和无礼引起了很大的骚动,百姓们纷纷开始低声谴责着刘桃枝地无礼行为,却都不敢大声的站出来说话。素儿厌恶地瞟了一眼坐在轿子里凶神恶煞地人,心想这人太令人讨厌了,长得这么丑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居然还这么无礼傲慢,朝廷真是不会选拔人才。
“刘桃枝,师傅是北齐第一名将,拜特进、开府仪同三司,段韶将军,军功显著,拜平原郡王,岂是尔能直呼名字啊!”长恭与恒伽早就痛恨刘桃枝的杀戮凶残,今日竟然敢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们最敬爱的师傅(父亲)和孝先叔无礼,心中更是愤怒,恒伽碍于身份,不方便直言,倒是长恭,虽未拜封王位,但也是皇族,岂能让刘桃枝讨了便宜。
“哼,是文襄帝的四子高长恭啊,我道是谁呢,怎么,自己身份不明不白,倒是替你的师傅不平起来了。”刘桃枝斜睨着对面白衣胜雪的如玉面孔,冷笑着轻蔑道。
“好了,既然汝是来迎接我等的,那就请前方带路吧。”斛律光厉声打断了脸色青黑地长恭的腹中语,冷然对着前方的人说。
“哼,这里人这么多,都是为了迎接你们的,我的轿子想要往回掉头只怕不够距离,据说将军熟知兵法,有勇有谋,不如将军想个法子,让我们早点回宫面圣。”刘桃枝瞥了一眼两旁的人群,语气戏谑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很明白,刘桃枝是在故意刁难两位将军,斛律光与段韶皆阴沉着脸,直视着前方,不予回答,长恭与恒伽气愤地横视着刘桃枝,也不敢帮腔,寂静地人群,又开始叽叽喳喳热闹起来。
“我有个方法,可以解决两位将军和你的难题。”正当所有人都在悱恻刘桃枝的阴险时,人群中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素儿刻意地朝着刘桃枝冷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从人群中挤出来,不紧不慢地走在双方中间,冷冷地盯着轿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