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素儿与宇文邕在离人轩喝胭脂醉的时候,斛律光与长恭等众人已经进了宫门口。
北齐的皇宫坐落在平原上,宫墙金黄而伟岸厚重,宫阙气势雄浑,庞然大气,集聚帝王之气。金色的琉璃瓦折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芒夺目。
军队站立在朱色厚重地宫门前,穿着黑色铁甲的军服的宫中侍卫依次站立在门口,手握兵器,挡住了他们的路。
“宫中重地,除了几位将领以外,其余队伍,不准入宫。”刘桃枝阴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眯着眼睛说道。
“众军听令,等候在宫门右侧,不准喧哗,不准擅自离队,不准违反军中纪律,违者重罚。”斛律光心知刘桃枝虽险恶,但所说却是宫规,只得朗声厉令道。
“是”众多军人,虽人数众多,却异口同声,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语音严谨干练,弥漫着浓厚的森寒之气。
几人穿过长长地青石板路,终于到了皇帝所在地宫殿,此时地皇帝已经早早地候在了殿内,众人一到,便宣了进来。
长恭等众人随着领头的太监进了宫殿,光华明亮地大理石地板清晰地倒映出他们健硕挺拔的身影,殿中四角分别被青玉盘龙缠绕着的绣柱支撑着,气势大气凛然。
“明月叔,孝先叔,殷儿终于等到你们来了。”高殷一见众人进了殿,忙急着迎了过去,抓着斛律光的手,激动地笑着。
“皇上,君臣有别。”刘桃枝自进了宫便先行进了殿内候在了皇帝身边,皇上对众人殷切的态度让他心中不满,忙止住了皇上。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桃枝的话虽然让人心中不快,但却给在场所有人提了个醒,亲见皇上,忙行了跪拜之礼。
“快……快平身吧。”高殷亲自扶起了斛律光,往后看来一眼,眼前一亮,笑着说:“长恭,你也来了。”
“是……长恭是陪师傅来给皇上请安的。”长恭柔和地笑着回答。
“来人,赏宴。”
从殿内侧门一次鱼贯而出众多宫女,手中捧着各类精致佳肴美酒,片刻便摆满了一桌,刘桃枝已经被高殷遣到了宫门外,众人也被高殷安排坐入了宴座。
“明月叔,孝先叔,北齐的江山多亏了两位叔叔,才得以安宁,殷儿敬你们一杯。”高殷敬仰地举起一杯酒,柔声说道。
“皇上,老臣不敢啊。”斛律光与段韶惊恐地起身弓腰回礼。
“明月叔,孝先叔,这里没有外人,我们都是一家人。”高殷腼腆地笑道。
“呵呵……是啊,师傅,孝先叔,殷哥哥说的很对,是一家人嘛,就不要拘礼了。”皇帝高殷是他的堂哥,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没有外人的时候,从不讲究君臣之礼的。
“臭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段韶不满地埋怨了他一句,斛律光则只是温和地浅笑。
“孝先叔,皇上自小与我们一起长大,让我跟长恭喊皇上还真不顺口呢。”恒伽见孝先叔依然有些局促,便帮着长恭搭腔了一句。
“正是正是,二位叔叔不要拘礼了,长恭和恒伽两个小子,都不知道从我这讨了多少好酒喝了。”高殷笑着瞋了那两个小子一眼,举起酒杯,又敬了两位将军一次。
明玉辉煌,灯火阑珊地宫殿中,酒杯交筹,碗筷相碰,乒乒乓乓,带着重重地欢笑声,传出宫殿,响透了长空。
人高马大四肢发达健壮地刘桃枝站在宫门外,从殿中传来地欢笑声尽数传入他庞大的耳中,他阴冷地笑了一声,凶狠地眼中闪过一丝肃杀之气,心中暗想道:“哼,斛律光,段韶,高长恭,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