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飞奔到了马坊,骑上马鞍,马鞭挥动,马蹄飞溅,便出了老王府,直奔市井。
此时的天刚开始蒙蒙亮起,青蓝地天空下弥漫着重重的寒气,黏在长恭的身上,湿了一层轻纱。雄赳赳地公鸡已经开始叫天亮了,东家方叫罢,西家又起了,气昂昂地叫声预示着勤劳的一天,又来了。
真娘已经起床了,正把前夜里用清水泡好的黄豆,放在石磨中,准备磨豆花了。很久很久以前,她此时还在睡觉,这样磨豆花的女子,却是她娘,一个温婉美丽地女子。每到早晨磨豆花的时候,真娘都会这样想着她娘。
“咚咚咚……咚咚咚……真娘……真娘”一声急躁地拍门声打乱了真娘的沉思。
“谁啊,这么早。”停下了手中的活,真娘洗了把手中的豆渣,赶过去开门。
“轻点,门都被你拍坏了。”真娘边抽着门栓边埋怨到,门开一望,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张大汗淋漓地脸。
“真娘,昨日素儿有没有到你这里来过?”长恭顾不得脸上的汗渍,还没等到真娘开口,便急切的问道。
“没有啊,出了什么事儿了?”真娘定眼一看,虽然那张脸因为满头的大汗而邋遢凌乱,但是却始终掩不尽他身上的风华,世上能有这样韶光的男子,恐怕只有长恭了。
“素儿不见了,那你知不知道离人轩在哪里?”
“我听素儿讲过,她说离人轩是神仙境地,但是却不被世人所知,所以我也不知道离人轩到底在哪里啊。天啊,素儿怎么会不见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邺都城居然有一块地方不被世人所知,到底是什么地方?素儿到底在哪里呢?现在只能……长恭正在苦苦深思的时候,另有两匹悍马停到了门口。
“长恭,到底怎么回事?”马还未停,恒伽已经翻身下马。
“恒伽大哥,快,派人去查一个叫离人轩的地方”长恭转身冷色地对恒伽说,“走,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难道是……”一大早清风便来找自己说素儿那丫头失踪了,自己差点打着赤脚便赶了过来,素儿那丫头不说在长恭心里多重要,就是对自己,也道不明啊。
“嗯……走吧,清风大哥,你现在去调派一些人手过来。”长恭肯定地与恒伽互望了一眼,转而对清风令道。
“嗯……”清风诧异地看了长恭一眼,这些年这还是长恭第一次对自己语气严令,看来那丫头对长恭很重要。
“清风……接着。”恒伽平静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扔向了清风,清风顺手接住,展开手心,却是一块虎型和田白玉。
“白虎令,恒伽大哥……你……”长恭惊诧地盯着那块玉石,置疑地向恒伽问道。
“快走吧,那个人必有准备。”恒伽淡笑着点了点头,马鞭一挥,快步往外奔去。
白虎令是对恒伽自己组建的军队白虎军指挥命令地軍符,朝廷严禁私自练兵,恒伽这一只军队,都被化成侍卫分散在斛律府和老王府中,今日恒伽若出白虎令,必定引起朝廷的注意,清风紧攥着手里的玉石,远望了一眼远处泛白的天空,纵马往斛律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