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正在刘桃枝聚敛着浑厚肃杀之气的血魔红眼凶煞地逼向长恭,一双手紧握着长刀劲道足以将青石板地面劈成两段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的一声阴柔细腻地尖嗓音,让正使出八成内力提刀迎向刘桃枝长恭瞬间冷静了下来,仓卒之间,他急忙调动气息收回了内力,同时也精准的堪堪别过刘桃枝的刀锋所到之处,右脚一伸,竟将身高八尺体格健硕的刘桃枝,踹退了好几步。
“长恭参见皇上……”
“延宗参见皇上……”
长恭跟延宗年轻,反应速度极快,一方面避过刘桃枝,同时极具默契的齐声像皇帝高殷行李道。
“臣刘桃枝拜见皇上……”刘桃枝被长恭忽然伸出的一脚猛地踹退了好几步,热得他满头大汗,光秃秃地头顶像抹了一层油,亮澄澄,他气喘吁吁地历眼欲要再次力战,却被高长恭和高延宗地跪拜呼声惊醒过来,圣上在此,自是不敢撒野,急忙跪拜道。
“平身吧……”方才三人间的手脚较量高殷早就细细观察了一遍,意外发现堂弟长恭的功夫已经高深到连北齐第一杀手都节节败退,果然名师出高徒,不禁心中暗喜:将来自己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一位左膀右臂,真是天佑北齐!他郑重地向长恭问道:“长恭,你驾着马车私闯皇宫,是为事?”
“皇上……求你……”延宗性子急躁,等不得四哥开口,皇帝语音才罢,便已经先开言,却被被长恭再次拦下。
“五弟……不许多嘴……”长恭厉声打断延宗的话语,暗骂着这五弟笨的时候真是笨啊,转而向高殷乞求道:“皇上,人命关天,长恭求您让臣弟把马车驾到偏殿,救人要紧,其余的责罚,长恭甘愿承受。”
“皇上,皇宫重地岂能容许……”刘桃枝方才比武败退,心有不甘,加上新仇旧恨,立即出言阻拦着。
“朕准了”皇帝高殷虽年幼,是个满身书生之气,手不能刀刃的少年,但马车内刺鼻的血腥味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他天性孝顺善良,又与长恭自幼交好,心知一个生死攸关到逼得一向温和从容的长恭直闯皇宫的人,在他的心里何其重要,无论出于哪个原有,此人自己必定会救,而且一定要救活。
“架……”一得皇帝准许,长恭欣喜得连谢都望了请,便驾车直往偏殿疾奔而去。
“这小子……”高殷叹了口气,转而开口道:“传太医……”不知为何,自己居然也对马车里的人的伤势起了沉重的担忧之情,这样的心情,从父皇病逝后,便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延宗,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高殷悲伤地神色浮现在脸上,他清澈的嗓音有些颤抖地对刘桃枝讲道:“你先下去吧,这个月你勿需伴驾了,反正朕也没什么事,你多注意边境的情况要紧”方才长恭的意思非常明显,此人的身份不能让刘桃枝知道,这些举动让躺在马车里的病人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年少好奇心深重的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