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已经处理了。”
林守宴这才上前,打量了一眼祁镇的脸色,伸手帮他宽去了外面带血的衣服,环住了祁镇的腰。
“哥哥,抱抱我。”
祁镇微怔,环住他。
他感觉,不是他抱住了林守宴,而是林守宴抱住了他。
“五皇子逝世,孤这几日要去守灵。孤会对外称你病重,你不必去了。这几日不要出这个屋子。”
“宴宴一起去吧。”
“会跪很久。”
“会有人欺负哥哥。”
祁镇喉咙一紧,手臂微微收紧,“你去又能帮孤什么?若有坏人朝你使坏,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从了呗。
提前完成任务。
林守宴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映着祁镇的脸,小小声,说秘密般的,“阿娘告诉我,宴宴是个小傻子。所以可以仗傻行事。”
“……”
“宴宴可以朝他们扔泥巴。”
祁镇面色缓和。
“还可以躺下讹他八万八。”
祁镇失笑。
林守宴尽心尽力地扮演祁镇的小狗腿子,“要黄金!阿娘说黄金值钱!我们明天去赚钱!”
祁镇怔怔地看着林守宴。
他漂亮的眼睛里像有星辰撒落其中,美得不可思议。
祁镇感觉到胸腔胀鼓鼓的。
他抱紧他,低头在他耳边说:“大逆不道。”
林守宴一笑,“偷偷大逆不道。”
祁镇在林守宴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
-
祁镇到底没敢让林守宴去,让他在家里乖乖写字。祁镇自己去的灵堂。刚到那就被红了眼的丽妃扑上来撕扯。
周围人拉得快,他只被丽妃的指甲划伤了手背。
丽妃面目狰狞,“祁镇,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一家子都死了,你怎么不死?”
旁边的宫婢吓白了一张脸,牢牢捂着丽妃的嘴巴。可还是有一两句怨毒的咒骂泻出。
灵堂之上竟无人替丽妃请罪,求祁镇原谅。
只因,这满堂的人,才是沾着皇帝血亲的一家人。他们都瞪着祁镇,恨不得他去死。
祁镇用指腹抹去手背上的鲜血,没有起伏的声线配上凌厉的脸,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
“丽妃当众触犯天家威严,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理?”
皇帝冷眼看着祁镇,“降位,罚俸一年。”
祁镇道:“原来冒犯天家威严的成本竟如此低,难怪小小回鹘都敢来犯,还需我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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