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朝,东宫的门槛都快要踏破了。
他们要祁镇给一个说法。
可东宫大门紧闭。
祁镇退出夺嫡之争。
皇帝的各位皇子逐渐发力。
不过半月,朝中已经逐渐形成新的夺嫡之势。
原先依附祁镇的官员,或另投新主,或旧心不改,静待祁镇重新介入朝局。
二月二,龙抬头。
圣驾至潜山寺祈福,太子及众皇子随行。
繁重的祈福礼结束后,祁镇行至当初和林守宴住过的禅房,脚步微顿,推开房门,伫立良久。
离开禅房时,他才发现,从这里,能看到当初林守宴为他夺玉佩时,跑过的山道。
徐福全顺着祁镇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条山道,笑着说。
“如今万物复苏,树也抽了芽,不似冬日时看着那般萧瑟了。殿下,春天要来了。”
祁镇淡淡收回视线。
春天要来了。
可他的春天已经来过了,
并死在了除夕夜。
那一天,冷得像整个世界都上了冻,冰冻至今。
徐福全陪着祁镇在寺里散步。
突然一道声音插进来。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獐头鼠目的三皇子上前,恭恭敬敬得行礼,“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怎么有这份闲心,在寺内赏景?哦~我明白了,是因为日后不继位,就没了斗志,也不忙了,对吧?”
徐福全的火噌得一下子起来了。
这三皇子怎么看,怎么欠扁。
祁镇面色平淡,“你想对孤说什么?”
“也不说什么。如今你继位无望,不如和我合作。等日后我登基,必然不会亏待你。”
“想要孤效忠?”
祁镇视线从他身上扫过。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你也配?
三皇子勃然大怒,“祁镇!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对我不敬吗?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太子殿下?哦,不对。哪怕是从前,你也只不过是一条无父无母无亲人的丧家犬罢了!你爹死在我们手上,你娘死在我们手上。”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就在这儿,就是那口水缸。你差点被我们淹死。现在…就连你的傻子太子妃,也死在我们手上。”
祁镇眸色寸寸冰冷。
三皇子笑了一声,“怎么?你以为你和父皇的交易是个秘密?大家都知道了。你为了个傻子,甘愿退出。祁镇,我真是难以相信,你居然对个男人动了情。那个傻子是不是让你很爽啊?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