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银子的流水账!当然,这比起宫外四文一碗的面片汤,经御膳房一做,单是成本就要二三十两来说,已经算是小巫了。
所以亲王郡王公主们都“有钱”,但都是账面上的钱,内里就是穷,勒紧裤腰带,在外挥金如土,十个里面九个打肿脸充胖子,其实她们在家吃比上京城最贵的酒楼还贵,但……谁让她们内眷太多,要美人要面子要里子要排场,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因此,不可能是亲王她们要,五万两买一个男人回去睡,还是戏子,家里王妃第一个跳脚给你看。
不是亲王郡王们想要的话……
难不成是什么比亲王更要紧的人物,对玉堂春志在必得?不然亲王们怎么回愿意亲自出面问她讨呢?
皇上?
不可能,她后宫三千佳丽,前又有奏折堆积如山,单一个北堂傲,就让她心烦了,再者她既没听过玉堂春的戏,也没见识过玉堂春的销、魂处,即便京中有人传玉堂春的荤段子,谁傻得心瞎了,没事去皇上耳边推荐一个……
她枕边躺过的男人?
不得宠则已,这一夜蒙宠,要是不小心将来封了妃啊嫔,就是给了答应常在从旁伺候着,忽然一日想起你和他那段韵事,怎么说也得给你扣顶帽子,让你边疆喝玉米糊糊去。
所以皇上不可能……
不可能是不可能……
柳金蟾忽一抬眼,就见着玉堂春眼红鼻红一副弱不禁风的楚楚可怜状,脑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想是也不可能,毕竟皇上不会答应……但……不被允许不代表不可能——
玉堂春过去可说过,他被握在刘萱手中时,似乎接待不少往来官员,这官员里……值得人花五万两,甚至不惜厚着脸皮向她开口去讨好的人,说白了,也就只有一个——
只有这一个是不会问她明要,却有各种人会为她各种想办法……
“春儿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接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去苏州找你茬了?”
办完了老爹的酒,已开始盘点东西,预备尽早进京的柳金蟾,再次张口就直奔她的主题。
玉堂春抿着苦苦的药,嘟着嘴,很是无奈地点点头:
“奴家也是想等你回去的,可……左等你不回来,右等你还不回来,转眼就是一个月,你也不来个消息,好容易一个半月后,突然来个消息吧,你就雾嘟嘟让人赶紧进京,还说什么都不用带着。你那儿都备着呢!就是船都预备好了。
我也没想多少,赶紧收拾了包袱就打算上船,可转念一想,大哥在京里呢!”
“是啊,大哥在京里呢?”
柳金蟾挑起眉毛,若有所思的看着玉堂春,心里微微地有些跳。
“春儿知道大哥不喜欢我,你……你们夫妻又哪样儿……便觉得……来的人也不是雨墨!”玉堂春抱着碗,目光下垂,言下之意明了。
柳金蟾不禁要暗赞一声玉堂春聪明,虽然玉堂春很可能怀疑的是北堂傲,要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