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那璟驸马可是金蟾的好姐妹,两个人闯祸,从来单过,她能让金蟾说死就死了?”
北堂骄寻了个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的人来做幌子,最后发现还不如不说呢?
北堂傲抬眼看她,就明明白白在眼睛里写了个一句大大的:“那是个大傻子!”分明对她这大姐眼下的智商,表示了严重的质疑。
“傲儿,你此番执意进京,去也是给金蟾徒添烦恼,她为什么选择只身去京城?这用意,你还不明白?”
北堂骄只得叹了口气:“柳门虽然是个小门小户,但祖上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你要她们一门被人耻笑千古?你忍心让柳金蟾因你成为万年王八的典故吗?”
北堂傲咬唇,手握拳。
“是啊,这京城,你大姐已经派人去为金蟾打点了,你去又能有什么用?你不放心别人,还能不放心你姐吗?”
琅邪继续从旁劝解,丝毫不敢提一直留守京城的两个女儿女婿也都在奉旨离京的路上,纵有亲家们从旁协助,但事关东宫,想来也无人敢有所为——
金蟾凶多吉少!
但傲儿去了……又能如何?
也不过是去给人当棒子使,不但自身难保,甚至会成为家门之耻——
就是柳金蟾真的保住了,自己男人被人……她还有脸在朝廷混吗?她们夫妻的儿女还能在朝廷呆吗?
还有她北堂骄,百年的清誉,就得这么彻底地毁于一旦——
皇贵妃,是说封就封的?封了又如何?他们北堂家已经有一个皇后了,大不了将来再弄一个皇后,留得青山在,害怕没柴烧?别说她们北堂家素来出俊男美女,就是个个出来青面獠牙,只要权势在,也不怕那皇帝不给个皇后过过眼。
北堂骄横了一条心:
正如柳金蟾来信说得:北堂傲必须保护好,尤其是必须看好!
他一人荣辱,关系两个家族的清誉,以及大家以和面目在朝廷立足的问题不说,而且严重地威胁她们酝酿了近六年的夺储改制计划,稍不小心,就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柳金蟾在苏州,乃至环海江南一带埋下的伏笔,运作的暗流;北堂傲在边关布下的奇兵暗哨……
但东宫这次联手皇上,偏偏就对这二人先下了手!真不知是巧合,还是觉察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不然单单因一个嫁过的男人求而不得,就要诛杀朝廷正四品大臣,此大臣还是护国功臣三军兵大元帅嘉勇公的妻主……可以说,皇上这是要冒着被史书定为昏君之险来“为所欲为”呢!
只是转念一想……
这上面逼金蟾休傲儿的事儿,似乎……还在对内,尚未对外……
那么说……
北堂骄脑子一拍,是了:现在对外,世人眼里,傲儿还是柳金蟾之夫呢!真是一念之差,差之千里——
“你当真执意要回京?”
刚还一片戚戚的小屋,瞬间因北堂骄这一句神来之语,吓得两个还在互相安抚的男人,立刻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