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垂眼,抬起时只有无奈:他也没有办法。
既如此……
琅邪只得转过头,做最后的挣扎:
“傲儿啊,有件事,姐夫必须提醒你!”这话不能女人说,也就只有他这男人来开口了。
北堂傲微微抬眼,露出几分好奇。
“你可知此番进京,你真正的凶险的是什么?”琅邪明知故问。
北堂傲咬唇,窘迫的点头:这要让他怎么说嘛?乱七八糟的……
“若是遇见,当如何?”
同是男人,这种含蓄,琅邪一看就懂,但他不落心这事儿,名节可是男人的大事,以前婚前柳金蟾可以打马虎眼,她是个风月场的老手,想法与人不同,但这婚后……柳金蟾似乎就特别看重这“忠诚”二字了,不然……也不会有慕容嫣的什么事儿。
北堂傲垂眼。咬唇:“傲儿身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就是当即横刀抹脖子,也不让人占半点便宜去。”
“下药呢?”琅邪不得不提这种卑劣的行径,虽然皇上不会,但不保证东边那已经被战蛟弄得几近疯狂的皇太女,不会趁人之危。
北堂傲吓得陡然间睁大了眼,头一次听人正经说这事儿的他,吓得一呆一呆的:“傲儿绝不吃外面的东西,就是家里的,也一定令人尝过才动筷子。”
“迷香呢?”虽然可能性为零,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琅邪不得不一一提醒。
北堂傲咬咬唇,微微一思量:“金蟾在,傲儿就休息,金蟾不在,傲儿就站梅花桩。”
这话,一听就是儿话,哪有整日整夜不睡的?一日二日尚可,一月两月当如何?但琅邪只做提醒,也不夸大这事,傲儿聪明到时自有办法——
东宫卑劣,但他北堂家也不是只有的挨打的份儿。
“还有一事……”琅邪不得不最后使出杀手锏,“若东边,又或者上边,以对金蟾用刑为要挟,要你就范呢?”
北堂傲瞪大了眼,但转念一想,这种事,他可不就亲自听那玉堂春说过……用男人心爱之人为要挟,逼男人就范……最后乖乖献身……被玩弄作践之卑贱……不堪想象……
北堂傲心内一阵打鼓,但……他为什么要等人来要挟,而不可以先发制于人而制人呢?常言道攻是最好的防守。
“傲儿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北堂傲目光炯炯。
“如果呢?”北堂骄将眼神一冷,直直地插入北堂傲的眼:
“傲儿,你要记着,男人比命更珍贵的就是名节,要是发生此事,你又莫可奈何的话——”
一个锐利的匕首被抛掷在北堂傲的脚下:“家姐要你自刎于大理寺门处,以表宁死不屈、忠贞不二。”
北堂傲心内一震,旋即眼神一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捧过家姐抛掷在地的匕首,磕头:
“傲儿明白,死,也要守住自己的名节,守住北堂家,守住柳门的清誉。”
“你若有这决心,你就去吧!”北堂骄见北堂傲心意难改,索性也不想再劝,省得错过时机。
北堂傲一听此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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