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慕容嫣的男人,就终有一天能蹬鼻子上眼儿,真上名副其实的嘉勇公夫人,我呸——
山里的蛤蟆还真当自己能吃得上天鹅肉了!”
好久没有人和她这么畅快聊天的慕容嫣,扯着干涩的嗓子,愣是话起了头,就找不到尾了:
“金蟾,我和你说,这嘉勇公早晚是我的男人,你啊,在北堂家别站错队,还有让你相公也别帮错人,知道不?等我出去了好了,你只管看着,凤凰腾达的日子在后面呢?
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
柳金蟾默默:这豪言壮语说得,弄得她都觉得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了。
“我……我是说……嘉勇公夫人和嘉勇公已经养了三个孩子……大的都六岁了……”一直不敢直接说自己就是嘉勇公夫人的柳金蟾第一次……开始了试探似的提醒——
这次立刻死了还好,不死,柳金蟾总觉得纸就要包不住火了。
“金蟾,这话你信吗?”
慕容嫣忽然就呵呵地,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出了银铃般的声音。
柳金蟾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点了句:别人不信,我还能不信?丫就我生得……
“孩子……挺随嘉勇公的!”柳金蟾继续暗示暗示再暗示。
但慕容嫣呢?
“金蟾啊,一看你就是个不管家里事的女人,这孩子随男人,就一定是这男人的?我告诉你,谁养像谁,一定是哪个卑鄙的女人为了让我家傲儿对她有感情,所以一定假借夫妇的名义,故意把孩子交给我家傲儿抚养,这样两人都有面子——
你不知道,我家傲儿,打小就死爱面子,你要让他去和人说,说他成亲六七年,女人在外养了三四个,他呢,却一个孩子都抱不出来,他得在人前多丢人哪?怎得也要弄两个放在跟前跑跑,反正……都是下人们带,有奶爹奶妈们追着跑——
你啊,一看就不是大户人家的出来的,你男人不会是北堂家旁支的旁旁支吧,你孩子是你男人自己带的?”
慕容嫣这问得——你爹爹的,也太没礼貌了,就算是旁支的旁旁支,你这语气也不对啊!
柳金蟾心里掠过一丝不悦:“这与身份无关,我相公爱孩子,我小四掉的时候,我相公心都碎了——
你知道他养一个孩子,要准备多久吗?我大闺女落地的时候,他……”
“得得得,你啊,外面的野花,家里的家花都是好花——对了,你和你说,少在我男人面前表现你的殷勤,当年你在苏州勾引他的事儿,姐可是还记在心里没忘的,你别想去趁人之危,脚踏两条船,娶了他家堂兄弟,还想连他一起娶——
他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年……他就是恨我朝三暮四才被迫下嫁的那柳家——
不过你放心,北堂家的男人个个忠贞,自古来都是一男不侍二女,宁死也不二嫁的贞烈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