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鸠酒赐死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但,她刚进来时,有个内线的人暗示她,说宫里有人说这次嘉勇公南海失踪,估摸着又是气柳金蟾丢下他独自回老家的闹得诈死。
诈死——
后面的学问,要传递出来的信息就很多了……
一,嘉勇公很可能没死;
二,嘉勇公和嘉勇公夫人夫妻感情还长着呢;
三,嘉勇公对他夫人的感情还是非同寻常的;
四,嘉勇公性情刚烈,是无论如何不会和他妻主分的,不然,谁为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五嘛,告诉皇上,柳金蟾乌龟了,北堂家族“唯利是图,要卖弟求荣”了,北堂傲也不是个会听话的主儿,他任性、霸道,闹起来还不怕死——
所有这些,是不是为一个新的情节做准备?还是临时又有了变动,恰好如此?
时局多变,世事难料……
柳金蟾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打算,尤其……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来提审她……当然,她也不想被提审——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见天光,也比黄泉路上放不下男人、孩子强。
柳金蟾还在琢磨着上面到底是要怎么个博弈法呢,,隔壁女人忽然幽幽地长叹了一句:
“‘平生事,风流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呵呵呵……‘换了浅酌低唱’哼——少了浮名没了利,谁又还爱你呢?”
柳金蟾打个呵欠:“这种事,得以心换心,你用钱买笑,没钱,人家自然不给你笑!”
“照你这说的,难不成你不花钱,他们还给你笑?”隔壁女人一阵冷笑。
柳金蟾则笑道:“这人不同,你用钱不用心,自然花钱买的只有开心,青楼嘛,何必认真,你对他挥金如土,他对你海誓山盟;你一去不复返,他自然落花逐水流——
怨你薄情,你在这也听不见,何苦想些有的没的,自己家男人好好疼着就是了——
对了,你……还能出得去么?”换个轻松话题。
“出得去?出不去?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隔壁才开口,哪边还没从癫狂中彻底平复的慕容嫣就冷不丁地讽刺了一句:
“金蟾啊金蟾,你也是够虚伪的,这大理寺的案子,你当年也没少办过,这但凡牵扯上细作一事的,你就不动动脑子?
‘出得去?出不去?’都是死路一条,冤枉不冤枉,上面素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隔壁那位,听我一句劝,早点安排后事是真?你今年没杀,是案子没审清,审完了,明年秋后问斩就有你的名了。”
这话说的……
柳金蟾想安慰两句吧……隔壁大姐却“呵呵呵”地大笑了起来:
“好一个心直口快的,在下竟不知二位原来都是官场里的人!怎得,你们也犯下了叛国的罪?来陪姐儿一起垫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