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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绪低落的下楼,向兰瞥到她的脸色不对,冷着脸多问了一句:“不舒服?”
她摇头,双眼空洞无神,一副魂儿不在的模样。
“姜小恋?”向兰又叫了她一声,姜小恋晃过神来,“嗯?妈怎么了?”
“我该问你你怎么了?”向兰蹙眉注视着她,“要是不舒服就让庄时辰过来看看,别憋出大病来,到时候你老公又要给我脸色看。”
“我没事,我只是刚才睡了一觉,现在脑袋还有点晕。”
“你这就是闲的,你要是勤快点多做点家务,就不会有时间睡得晕头转向的,你看看你这眼睛,都睡肿起来了。”
姜小恋攸的瞠目,“妈,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晚餐过后,姜小恋主动要求帮陈姨洗碗,虽然陈姨极力拒绝,可还是没有拗得过她。
“小恋,你是不是跟少爷吵架了?”
陈姨看她的状态不对,便这样问她,姜小恋愣了下,“……没有啊,我跟他应该可以保持几天不吵架吧,他才请我吃过龙虾,没几天。”
嗯,可以维持个两星期,保证她对他的好感,还有宽容。
“那你这是怎么了?”陈姨担心她摔碎,眼尖的接过来摆放好。
可不知是不是姜小恋洗得太急,明明在手上的盘子,突然就裂开了,几乎那一瞬间,她的手上划了好几道口子,手指上的那道口子有大量的血液流出,水流冲上去,她甚至感觉不到疼。
“哎呀,破了,快过来!”陈姨慌忙抽了面巾纸将她的手指裹上,担忧的皱着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盘子碎得真诡异,就好像在预告着一种天灾**,姜小恋就眼睁睁的看着盘子在自己手心里碎了。
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
她的心里莫名的惊慌,不管陈姨说什么,她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那一年。
姜小恋突然拉住陈姨的手,陈姨停下口中的碎碎念,摸着她的手背,“小恋,你怎么在发抖?”
“陈姨。”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一个母亲,抛弃了自己的孩子,却又会在某个时间打来电话,这是为什么?”
陈姨想了想,回答说:“应该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姜小恋攸的又想笑,“那何必当初呢。”
不再说话,她脚步踉跄着走出了厨房,陈姨觉得她不对劲,跟出去,“你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吧,划了不小的口子呢。”
“没事。”她也不是那种矜贵的身子,“伤口愈合了就好了。”
“可是……”
“陈姨。”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又给你捣乱了,接下来还得你来收拾,没办法啊,我是伤患。”
她举了举受伤的手指头,好似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
看她看似轻松的上楼去,陈姨总觉得,这个时常傻傻的小恋,好像并不是所看到的那么没心没肺,她好像是把所有的伤痕都埋在了心底,逼着自己以一种简单的姿态生存着。
晚上九点多霍遇城才回来,彼时,姜小恋正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佯装睡着。
他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姜小恋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烟草味道。
霍遇城很久没有起身,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眉间。
暖灯下,她白皙皎洁的小脸被映出一片阴影来,长睫轻轻的微颤着,模样平静恬淡。
她的身子骨原本就瘦小,睡颜又像个婴儿般细腻滑嫩,短发已经长了一些,清丽可人。
他喜欢她的短发,简单,美好。
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滑动,小女人动了动,他始终郁结的眉心又紧些,担心会弄醒她。
姜小恋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他有心事,他不开心。
这是她独有的,对他的感应。
他身上的烟草味在告诉她,他应该有五个小时都沉浸在烟雾缭绕中,他抽了不小二十根香烟。
女人缓缓的睁开眸来,男人的指尖一顿,贴在她鼻尖的俊脸,微微的动唇,“吵醒你了?”
“嗯。”姜小恋懒懒的哼了声,动了动身子,“你的烟草味熏到我了。”
他勾唇,却未到心底,更像是在哄她,“是不是让你意乱情迷?”
“并没有。”她搂着他的后颈,两个人的唇瓣几乎碰在一起,她软着嗓子在他唇间呼吸,“是你让我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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