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痛呼声。
顾司承原本想教训她的,可看到她蹙眉的表情,愣是狠不下心来。
狠不下心?
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配别人用真心待她吗?
不配!
顾司承目光冷了冷,抓住宁轻晚的手腕,拖着她往楼上,大步流星走去。
“顾司承——”
手腕上的伤还没好,现在腿上又添了新伤。
甚至腿上的伤,更加严重。
快步走路时,裤子摩擦伤口,带来的刺激疼到骨子里。
“顾司承,疼——”
宁轻晚几乎是被拖着爬楼梯的。
一路上,女佣们吓得纷纷站到一旁,震惊的看着纠缠的两人。
顾先生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还愿意动手拉她?
这个方向......是去顾先生的卧室。
他们两个......
女佣小丽看着两人的背影,指腹握紧,目光渐渐冷下来。
这件事,要是被顾顾先生的未婚妻知道,不得闹翻天啊。
——
房间里。
宁轻晚被顾司承扔在床上。
伤口之处袭来的疼痛,已经让宁轻晚发不出声音,身体蜷缩成一团。
“你什么表情?”
顾司承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眸看着自己。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若是当初,他看一次疼一次。
可现在——
只有恶心,厌恶!
“待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心如死灰,这么不情愿,是吗?”
想到一年前,在酒吧遇见她时,她和对方甜蜜通话的场景,顾司承便觉得心里堵着团火,几乎将他燃尽。
“离开我的这几年,跟其他男人,过得很开心,是吗?”
宁轻晚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没有。”
从来都没有其他男人。
只有年年。
看着眼前这张脸,宁轻晚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儿子。
她已经快两天没有见到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药,她不在身边,有没有嚷嚷着找妈妈。
无法预测自己还有多久才能见到儿子,宁轻晚心如刀割,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顾司承,我......”
有那么瞬间,她几乎脱口而出。
救救年年吧。
只要能救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她怎么舍得让顾司承将孩子带走,更忍受不了一辈子见到他。
看见宁轻晚脸上的泪水,顾司承愤怒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眼底情绪复杂难明。
宁轻晚动了动嘴唇。
最终,还是默默地低下头,不再作声。
“别给我装死!”顾司承甩开她的下巴,冷声警告,“你这次就是把自己大动脉割了,死也得死在这儿!”
宁轻晚苦涩一笑。
原来他还觉得自己在演苦肉计。
“不会了。”
宁轻晚识相地应声。
她很清楚顾司承的性格,哄他,比忤逆他更有用。
顾司承也没想到宁轻晚那么听话。
尤其是刚才那声“我不会了”,有种让他回到多年前的错觉。
可这女人......
呵,最是善于伪装。
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不能全信。
顾司承深深看她一眼,站起身,冷着脸离开了房间。
宁轻晚愣在原地,待顾司承走后,才将裤腿轻轻卷了起来。
被烫伤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
看起来,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