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件没有选择的事情,或者说,她只有那一个选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晋王……不,现在应该是摄政王了吧。”
“程牧,师尊。”云修寒面色肃然,他站在了离人三米远的地方,不敢靠近分毫,“师尊来访,为何不通知徒儿一声?徒儿也好迎接,为师尊接风洗尘。”
“师尊?你可是一直都不承认我是你师尊啊,怎么如今成了摄政王,嘴巴却甜了呢?”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修寒从来都不敢忘。”云修寒肃声道,“师尊这些年一直都在外云游,想必对于济安城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了解吧,徒儿早已成亲,本来想介绍给师尊认识的,如今看来师尊却已经知道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将戒备掩藏在了心底,“她叫花锦程,是徒儿一生认定的人。”
云修寒的指尖触碰到了花锦程的衣服,他微微抿唇,越是容易,心中的紧张跟戒备便越重。
“徒儿想要做什么?”
面前的人倏地远去。
云修寒跟花锦程的心中俱是一颤,尤其是花锦程,禁锢在肩头的手臂即便隔着衣服也觉得一阵冰凉,像是要将人给冻住一般,那种感觉十分难受。
利刃出鞘,带着冰冷的光芒从花锦程的肩头擦过,直取身后的人。
程牧将人松开后退了几步,眸光微冷,脸上的面具也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师尊要住下么?”
云修寒持着软剑的手臂垂在了身侧,另一只手将花锦程搂在了怀里,声音冷淡。
“只是来看看。”程牧轻笑一声,狭长的双眸中寒光涌动,“修寒,多年不见,你的身手更好了,连我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可惜了,若是那一剑朝着手臂刺……”
“锦儿会死在我手下,师尊,这么多年了,您不打算以真面目见徒儿吗?”云修寒相信若自己真的以为那就是程牧的弱点,受伤的就一定是花锦程而不是程牧。
他了解这个人,但却也因此而忌惮着这个人,说真的,跟程牧对上,云修寒心中没有半分胜算,不然当初他便也不会答应佐安的要求了。
程牧的心思,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程牧的实力,他也从来都没有看透过,这样的情况对云修寒而言是从未存在过的。
“你确定么?”程牧抬手,手指在面具上轻轻的拂过,“今日之事一个见面礼,修寒,下次最好将你的人看好,不然的话,怕是被人抢走而不自知。”
“师尊这是在警告徒儿吗?”云修寒双眸微微眯起,“师尊想要做什么?可否告知。”
“你不是一直很聪明吗?那便自己猜吧。”程牧轻笑出声,“我听说你跟佐安结成了盟友?”
“天下之事,师尊尽知,何必来问徒儿呢。”云修寒答,“徒儿也奉劝师尊一句,以卵击石,石头却不一定完好无损。”
“你是我教出来的,你的本事我自然清楚,修寒,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可从来都没有小看过你啊。”程牧道,“咱们来日再见,到那时,希望我的徒儿还能如此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