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见了他走进门,连忙问道:“少爷,你没吃晚饭吧?我马上去准备。”安俊听了,说道:“好的,简单一点就好。”
安俊先去卧室洗漱了一下,然后换了睡衣去了茶室,自己取了红茶煮上。茶室南面乃是落地玻璃推拉门,阳台的护栏也是玻璃装成,整个室内显得极其敞亮。安俊站在茶室的阳台上远眺大海,此时西边如血的残阳即将坠落,晚霞染红了广阔的天空和海面,绚丽极了。
安俊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蒲草蒲团上,抽出茶台上的《吴越日报》浏览,忽然在第四版上看到一篇报道:“华瑞医贸集团在新加坡全球医贸展会上斩获欧美20亿美元大单”,心想展会昨天下午结束,今天公司的内部快报也该出来了,记得去年集团全年对欧美的出口额不足80亿美元,没准今年会较上年翻翻,安俊的对于来自欧美制裁的危机感愈加强烈。
安俊陷入沉思,如何未雨绸缪做好防范?必须加快建立预警机制,梳理好生产、检测和实验等系列关键设备对欧美的进口清单,分析当前和今后的依赖度,尽快实现国内完全自主研发产品替代,防止断供给生产带来伤害。
想到这里,决定尽快召开汇报会,听取这次新加坡展会情况汇报结,同时再次研究可能面临的欧美打压的应对策略。他拿出手机给陈绍奎拨了过去:“江董,你好,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安俊道:“新加坡展会参展人员都回国了吧?这次参展效果非常好,一定抢去了欧美大公司的部分订单。我想尽快召开汇报会,听取这次参展情况报告,同时听取近期风险应对机制建设进展。你尽快对这次会议作出安排。”
刚打完电话,曾姨便上楼请安俊去用餐。淡黄色玻化地砖和几乎同样色调的墙纸在明亮的LEd灯光下衬托餐厅更加敞亮,但缺少父母的家里,感觉异常的冷清。只见桌上摆着两菜一汤:鲜笋炒肉、龙井虾仁、番茄煎蛋汤,安俊顿时感觉饥肠辘辘,端起米饭吃了起来。
吃完饭,安俊返回茶室一边煮茶一边在一台精致的商务笔记本电脑上浏览公司平台网上信息,处理了文件签发等事务。忙完已近九点半,这时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苏菲娅打过来的:“苏菲,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苏菲激动又娇柔的声音:“江,我刚才买了下周五下午1︰20直飞临安的机票,晚上九点半应该抵达安达机场,你来机场接我吗?”
“我当然来接你,你路上注意安全,别带太多行李,知道吗?这里什么都有,来了再买就可以。”安俊叮嘱道,虽然对苏菲亚执意来临安有些纠结。
苏菲亚得到安俊的关心,心里喜滋滋的:“江,我知道了,会注意的,不要太担心耶。伯父病情现在恢复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下周将转入康复中心接受后续治疗,现在他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安俊一边回答一边想着这个温柔的女孩。
安俊至今对这位来自约克郡的娇弱女孩无法理解,他教授的班上31名学生中,仅有两名女生,其中一名还是来自中国台湾。这名女生是林徽因的崇拜者,这也很好地诠释了她选择建筑专业初衷。而这位出生于牧师家庭、母亲在约克大学任教的女孩,本应选择教育学、时尚管理和新闻传媒之类,却偏偏喜欢上了建筑学这个专业,这是如何背离了英伦女孩的传统!显然女生也成了班上的稀有动物,但苏菲亚对班上男生兴趣缺缺,拒绝了所有的男生的追求。
也疑惑于她于自己倾慕。他俩初遇在他教授的《中国古代建筑史》的课堂上,至今还记得苏菲亚见到自己时一双明亮的美眸忽然睁大的那一瞬。安俊心里也在那一刻泛起一轮涟漪,苏菲亚绝美的容颜也没有掩住背后清纯气质,给了安俊一丝震撼。后来的交往中也问过她,却道是符合了她懵懂少女的爱情对自己男友的设定,安俊一阵无语。
安俊打完电话,洗漱好便上了床。盘腿一遍一遍地修炼神象卷,发现练了伽罗拳后,真气流动更加顺畅,也更加迅速。这里虽然远没有法云寺后院灵气那么浓厚,但真气积聚却快了许多,金黄色的气流渐渐进入雾化状态,睡前他再次内视后欣喜不已。
其实,安俊内心对于修炼的坚持更多的是为了强健体魄,毕竟争强好斗与良好的教养格格不入,但是他绝没想到往后的人生竟然深陷血雨腥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