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结束已过五点,只见西边天上夕阳初坠,残霞渐隐,街灯已然亮起。到底没有入夏,室外的炎热很快退去,身体也感觉舒爽了许多。
安俊惦记着嫣然九点的落地航班,决定先回家一趟,洗洗澡换下有些粘乎的衣服。
曾姨看见进门的安俊,连忙说道:“少爷回来了,你先休息一下,晚饭马上就好。”
“好的,曾姨,我先去洗洗澡。”安俊一边回应一边向着楼上走去。
上到二楼,电话忽然响起,接起一听,里面传来郑敏涛的声音:“安俊,你在干吗?哦哦,正好,我和紫夏在梵达广场红茶餐厅呢,你快来,我们等你。”
安俊挂了电话,在二楼楼梯口伸出头,向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保姆喊到:“曾姨,我同学约我出去吃饭,你做自己的饭菜就可以了。”
听见曾姨应了,安俊赶紧几步进了浴室。一边冲着澡一边想着:看敏涛这样,多半跟紫夏能成。对于这位剑桥大学的师兄,安俊心里一直充满感激。
记得刚进剑桥那会儿,对英国的膳食难以吞咽,自己又不会做饭,经常饿得两眼发花,敏涛得空回公寓做饭便叫上给他一起吃,直到母亲来陪读。后来麻烦事也不少,都靠着他帮着解决,彼此的善良勤勉好学,更让他们结下深厚的友情。
安俊洗完澡几下收拾好,便出了门。陶乐军已经把车移出了车库,打燃火等着,安俊上了车,给他说了去处,汽车便向着目的地驶去。
路途中陶乐军忽然开口道:“江总,今天你的几名安保在阿里区银月广场A座地下停车场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你的车旁转悠,久久方才离去。他们发现异常,当即调出安保阿涛跟了上去,那人出了门进了一条小巷,随后驾着停在那里的一辆破旧面包车向着郊外驶去,最后进了一间民房。阿涛久等不出,又不想打草惊蛇,便悄悄离开,回来向集团保安处报告。”
安俊听了很是愕然:“哦,怎么会出这种事?看他行迹多半不是好事。”
毕竟安俊少有与人结怨,何况多年身在国外,更谈不上个人恩怨。或许公司触犯了别人的利益要报复,抑或是产品出了问题,给患者造成伤害想来雪恨……最终安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陶乐军道:“江总,安保将加紧暗中跟踪调查,会弄明白的。”他服务安俊近一个月,已对安俊的睿智豁达正气生出深深的好感,对未知的危机心里多了一份担心,更害怕他受到伤害。
不一会,陶乐军驾着车抵达梵达广场地下停车场,寻到停车位将车停了进去,然后陪着安俊乘电梯上楼。由于出了状况,保安处提升了安俊的安保等级,随后的三个安保也赶着进了电梯,留下一名安保留守监控安俊的座驾。
梵达广场作为国内最顶尖的城市综合体,汇聚了上千家以费尔玛等品牌大卖场带动的购物休闲餐饮娱乐店铺。四栋五层的大型楼宇呈回字形四合布局,中庭顶上由蓝色的太空背景封闭着,各楼层玻璃平台参差错落,此时在万盏灯火、七彩霓虹的映照下,这座时尚之城便如童话般地梦幻美丽,游客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安俊寻到红茶餐厅进去,只见里面由深色木栅屏风和高大的绿植分隔成大大小小十多个相对私密的包间,里面摆放着皮沙发和条形小餐桌,顶上悬着一盏单头的小吊灯,桌前多已围坐着对对年轻的情侣,轻悄悄的音乐混合着少男少女的絮语,整个餐厅显得静谧温馨。
郑安二人已在最里的临窗卡座相偎而坐,忽见安俊立在跟前,二人连忙分开正襟而坐:“安俊,到了,快坐快坐。”
安俊安然不动,脸现谐笑:“我看自己到得不是时候,打扰打扰。我这电灯泡与你们相对而坐,也太亮了些,没有不方便吧?”
安紫夏满脸羞色,瞪了安俊一眼,闭口不语。郑敏涛略显尴尬,忙起身拉过安俊坐下来,见陶乐军立在身后,也相邀入座。
四人坐好,敏涛连忙招呼跑堂的服务小哥上菜。不一会,两个托盘便端了过来,面包诱惑、小锅土豆、火焰虾、绿茶烤肉、石锅蛙、牛肉诱惑,摆了满满一条桌。
陶乐军开车,余下三人不喜酒,便点了四杯雨林翡翠茶饮,举杯相敬。大家都没了饮酒的压力,气氛轻松,更感相知相惜的朋友情谊。
安俊已有多年没有在大众化的消费场所吃过饭,今晚前来还是给了他耳目一新的感觉。不仅环境温馨,这时见这少而精致的菜品,更是一下勾起了强烈的食欲。
安俊细细品尝每一道菜,软软糯糯小锅土豆、串在牙签上的鲜嫩烤大虾、晶莹透亮的烤肉,顿时感觉美味无比。紫夏见了,嘻嘻一笑:“安俊,这可是我们平民的饮食,你怎么也吃得津津有味?”
安俊佯装生气,瞪了她一眼:“紫夏,你怎么说话!我也是平民出生,好不好?我倒是想,老板更多的是尽好社会责任,而不是尽情享乐。相对于企业家的财富,他个人消费还是微不足道的,用好他掌握的财富,造福于民众才应是他的最终经营目的。”
郑敏涛听了他这话,知道他这不是矫情。安俊从来都不是享乐主义者,虽然父辈家财万贯,而他自己过的还是节俭的生活。“紫夏,安俊说得不错,所以,我们才能深交为朋友。”
作为学者型的人才,郑敏涛始终沉迷于研究,对于名利很是淡泊,为人感情纯粹,却浅薄于世故,安俊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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