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她终究都不能跟他说清楚了。而且,圣母如果知道她的小儿子快成亲了的话,她应该也会高兴的吧!倘若圣母能过来参加欧阳晗的婚礼的话,那欧阳晗此生也便没有什么遗憾了!
门外传来楚总管的声音:“小王爷,王爷王妃请您过去花厅。”
看着弄影不自然的神情,欧阳晗笑意浅淡中略有失神,仿佛过了良久,他才说道:“知道了,你先过去回父王母妃,说我马上就过去了。”
“诺!”
婚礼一般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几个流程,因着欧阳晗和孟涟衣是由当今圣上亲自赐婚,又是小时候就认识了的,是以省去了不少的步骤。
世子娶亲自然阵仗浩大,楚总管在最前边盛装骑马负责开路,后边有侍卫扛着回避牌,再之后便是吹鼓手、铡锣、缀灯、旌旗,因为欧阳晗是靖王的世子,又是天子亲自赐婚,是以金瓜、钺斧、朝天镫等各种兵器也都排列在仪仗的行列里。
欧阳晗骑在赤兔马上,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金冠后的丝带交织在一起随风飘舞着显得十分轻盈。想起方才出门之前父王与母妃叮嘱他的那些话再细细想想他们的一声,欧阳晗不由得低头叹了一口气。昨夜,他先后与父王、母妃交谈。那些陈年往事压抑在他的心间让他久久不能释怀。他虽然面上跟母妃说未曾怀疑过母妃对娘亲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私下里他却真的觉得娘亲之所以选择弃他而去,肯定是受了什么不好的待遇,而这些“羞辱”肯定不是来自他的父王。但事实证明他就是错了,跟父王交谈过后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娘亲跳崖不是因为母妃对她不好,而是他发现了父王的真面目。
如果只说欧阳晗对他父亲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怀疑他的父王会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是自从曹焘跟他说起宇文赫的事情之后,他便就改变了这样的想法。纵使小风爹爹的事情是因为父王想要自卫所以才不得已出手打死他,可是宇文赫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人家不就是逼着他答应了一门亲事么,什么仇什么怨啊,让他非得杀死宇文赫不可。
欧阳晗低垂着眼睑,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剑眉微蹙,形成了诱惑的弧度。
鼓乐队伍响彻了整条街,可欧阳晗却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背上想着他关心的那些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酒楼上坐着的陆雪琪与凌依依。
陆雪琪悠闲坐在二楼,眉心舒展,神态安闲,似十分怡然自得的样子地对凌依依说道:“依依,你家若寒哥未免也太不仗义了吧,他成亲怎么都不邀请我们呢!”
闻言,凌依依欲言又止,心中焦急,脸上却可有可无的样子,说道:“若寒哥是堂堂靖王世子,他的婚宴上邀请的肯定都是一些王公大臣、名门望族,我们又不喜欢跟那些人相处。正因为若寒哥想到了这一点,他才不邀请我们的啊!”
陆雪琪默然,只是道:“是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