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遇了这种事不往远了躲,但看他那样,估计还是为了这个找刺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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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习融坐在躺椅上,忧思忡忡,医院繁杂的会议一个接一个,基本就坐在会议室里呆了半宿,好不容易得空回了趟家发现自己女儿电话打不通,再加上自家夫人的唠叨,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
医院连夜从来的病人都被确认为脑死亡,但肢体关节却能正常活动,就像广义里的丧尸,从组里收到的资料,他们认为这就是立成区出现的病毒A-6,但检测需要时间。
据上级发的公告,有近距离接触可能携带病原的人员或已经被接触出现抓伤、挠伤的人员统一交由医院隔离接管,并利用已感染的躯体做研究试图制作血清。
罗习融再想打电话通知罗简千万要解释好手受伤的事,如果不幸和那群人来到医院,面对她的,可能就是当一个试药人员,以受伤治疗的正当名义。
也就是说,来到这里的,不过就是已经死了的,或者准备死的,既然都要死,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抢救一下试试药,看看临床反应。
如果药刚好是研制成功的血清,那么你运气很好能得救,反之,那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现在,他面前放了好几个空了杯的咖啡,整个房间全是浓郁的咖啡味,他神情疲惫的半靠在椅子上,面目憔悴,还熬出了胡茬。他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另一只手翻着药典资料,一页看完下一页。
期间不断有人进出向他说些什么,他跟着来来回回出去好几趟,就连休息的时间也是挤出来的。
下午三点,女生寝室内。
焦虑和不安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警察人员的到来慢慢的减弱了。
期间,网络也恢复了连接,大群上,有发消息的人全匿名了。
有诅咒的,有怒骂的,有乐观安慰人的,也有讨伐那些狠心抛弃伙伴的....
不仅如此,校园论坛直接崩了,进都进不去,不少同学将拍到的照片和小视频卖给了自媒体和营销号,小赚了一笔校难财。
李琪琪没有手机,她手上这台是罗简的,罗简不爱看八卦,但她喜欢听别人读出来,比如李琪琪就会读那些骂得很文艺的话,骂人不带脏字,还有用文言文骂人的。
总之,李琪琪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吃瓜精神,乐了一下午。
明明自己也是其中的受害者,看见别人发的血腥打了马赛克的视频,她会同情那些人,会为她们眼红流泪,唯独忘了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罗简,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我想打给我爸妈”李琪琪问。
得到应允,她规规矩矩的坐在罗简身边,熟练的按下一串数字。
电话拨了好久,断了,她又拨,断了,又拨。
终于有人接通了。
李琪琪显得很欣喜:“爸,是我,我这边发生了很多事,很多很多,我想...”
还没说完,她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突然冲着屏幕那头大喊:“是是是,你很忙,我不该打扰你,不该打扰到你赚钱,对,我这就挂,你就守着你的钱一个人过去吧!”
算得上是完全失态,她眼眶通红,拿着手机的手捏的发紧,如果不是因为这台手机是罗简的,大概率下一秒就被摔得粉身碎骨了。
她把手机还给罗简,还是很克制很礼貌的说谢谢。
罗简摆摆头不是没什么,对于别人的家事她从不过问,也不八卦。
身边起亚很低,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吹冷风的缘故。
突然,李琪琪问:“你跟你爸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
世上相处模式有很多,没有标准模式,幸福美满的人家也各有千秋,而家家那本难念的经也各不相同。
罗简回想了平日在家的时光,露出一丝怀念:“还行,有聊天,有说笑”
家里人都挺互相理解的,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规定自己要做什么,甚至两个大人还觉得自己就算一事无成,也还有他们养着。
犯不着很优秀得要人人满意,他们满意就行。
对此,罗简觉得自己的坏脾气就是这样被宠出来的,比如暗地里不轻易外显的矫情。
李琪琪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黯然神伤:“普普通通的就好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钱,为什么钱比亲生女儿还重要,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怎么,拿来裱在骨灰盒上很有排面?”
“......”罗简不好答话,总不能人家自己骂他老爸还跟着一起骂吧。
“可能是想你有更好的生活,让你以后多条后路”罗简试图安慰她。
李琪琪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我当着他的脸烧了我自己赚的十万现金,那还是我大一的时候”
“但家里很空旷,也没烧着哪,阿姨很快就扑灭了,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