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齐提过杀申画师的凶手吗?”
“他只说是个大人物,惹不起,他不把东西藏好,恐有性命之忧。请问大人,何公公他人呢?”
“他上吊自尽了。”
小婵吓得瘫软在地。
不久,敬事房来了五个侍卫,把何齐的尸体搬走,小婵被带去府衙做记录。司马静流带着落沙在何齐的房间继续搜查,落沙看着房梁,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司马静流看出她的不安,握着她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给她勇气。他们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一无所获。落沙有些泄气,司马静流突然拉着她走向床边,他低头看着床脚处,问落沙:“看出什么来了吗?”
落沙点了点头,道:“床向外移动了一寸,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了这个痕迹。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刚刚看到床没有抵住墙,我想起敬事房的床应该都贴着北墙安放。”司马静流抬起床又放下,道:“何齐一个人抬不动。落沙,我们一起把床抬到一边。”
落沙抬床尾,司马静流抬床头,将床放到一边。不但是落沙吃了一惊,司马静流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看到了一条可容一人通过的地道,绳梯架在地道口,不知道有多深,望下去黑漆漆,看不分明。
刚好两名侍卫回来禀报何齐的情况。
“统领,我们已经把敬事房的门口守住,盘查所有住在这里的公公。”侍卫抱拳行礼。
“统领,仵作已在查验何齐的死因,仵作初步看下来,他是被人掐死后,再吊了起来。”另一位侍卫也抱拳行礼。
司马静流沉思了片刻,道:“你们先把敬事房的公公都集中到后花园,逐一盘查,再派二十人,两人一组,到公公们的房间,把床搬开,看是否有密道。”
“是。”两名侍卫离开。
落沙蹲着,把手臂放到地道里,道:“司马静流,能感受到微弱的风,说明这不是一个封闭的地道。”
“你想下去看看?”
“有那么一点点的想,特别好奇它会通向哪里。”
“等他们检查完,我与你下去一探究竟,如何?”
“好啊。”
一名侍卫进门对司马静流道:“禀告统领,检查了敬事房公公的床底,并未发现地道。”
“你们去拿些长绳和两个火把来。”司马静流吩咐。
“我们不直接下去吗?”落沙问。
“我一个人下去的话,就不需要这些准备了。你一起去,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司马静流去地道口检查绳梯。
侍卫很快拿来了绳子和火把。
“你们把住洞口,我拉一下绳子,你们就系上新绳加长。如果天黑前我们没有消息,通知大统领来救我们。”
司马静流用长绳在落沙的细腰上绕了一圈系好,然后在自己的腰上也绕了一圈系好。司马静流在前,落沙在后,从绳梯下去。下到地面,司马静流点燃火把,道:“落沙,没点的那个火把和火折子,你先拿好,一定要紧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