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还是例行的“治疗”时间,在宁白的房间里,楚安主动把宁白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漂亮的耳垂。
“你以前一直靠吃‘药’维持吗?”楚安忽然说。
“……嗯。”
“我也在暗网上看到过很多‘药’的广告,价格有高有低,那些都是非法流通的吧,政府没有监管打击吗?”
“因为大部分都是假的,只是简单的镇痛剂,或者有效成分极少,是用正品多次稀释分装之后重制的劣质品。我以前只从一个最信任的商贩手中购买,但即使是他手中的货,每一批的品质差异也很大,往往吃下去聊胜于无。”
“吃药治标不治本。”宁白轻声告诉楚安,“而且有明显的副作用,雌虫不可能一直靠吃‘药’活着。”
“有什么副作用?”楚安问。
“会变得……不敏感,各种方面的不敏感,”宁白说,“主要是难以提升等级,我觉得好像也会影响受孕。在遇到您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虫纹了。”
“虫……虫纹?”楚安想起宁白曾给他介绍过的雌虫知识,“你遇到我以后出现过虫纹吗?”
宁白语塞:“……”
一时间,楚安的精神力丝线不受控制地生长出来,沿着床单被褥的褶皱向宁白的身体攀爬、延伸。
楚安把那些线头压制住,收回去。然后又有几个零星的线头冒出来,不管不顾地往宁白的方向钻。
“您……”宁白低声道,“您可以碰我的,碰哪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我是您的雌奴,我的一切都属于您。”
“……”
楚安心中一荡,顿时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绮思,他想把宁白金色的头发揉乱,想撬开那仿若沾了蜜糖一般的嘴唇。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驱散那些不良的念头,然后最后一次把身上冒出来的精神力丝线压制回去,认真地说:“不,宁白,我不管这个社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在我的观念里,没有谁属于谁,我们是平等的。”
“但是……”宁白眼睛里的水光渐渐退去,他困惑地看着楚安。
“没有但是,你与我,虫与虫之间的平等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在一个高科技的社会里故意制造个体之间的不平等,我不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大街上明明能看到很多雄虫,雄虫的数量没有稀少到需要用这种极端的社会关系保护的程度。”
宁白默了默,低声道:“……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些年雄虫慢慢多起来了。应该是现在医学技术发展了,有了许多生育雄虫的办法。”
“那么,如果今后雄虫越来越多,这个国家打算怎么办呢?这种基于数量差异的雄尊雌卑会与现实产生矛盾,大家不可能永远自己骗自己。”
“我不知道……”宁白茫然地说,这些事,他或许也曾想过,但从没有想明白。
“所以,一定会改变的。”楚安肯定地说,“如果虫的等级也能有改变的途径,或者说,随着技术的发展,所有等级的虫族都能有条件享受良好的生活,等级之间的尊卑差异也会慢慢改变。”
说到这儿,楚安松开宁白,憨憨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说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出去执行任务。”
“我……”宁白欲言又止,“您今晚,可以在我这里睡吗?我不会打扰您休息的。”
楚安犹豫着,目光闪躲,左右游移,最后盯着窗台上的八音盒,沉默不语。
“好……”许久,他说,“我去把被子抱过来。”
“谢谢雄主。”
楚安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揉了揉宁白的耳朵,去自己的卧室抱被子了。
……
第二天,宁白早早离开了家。
楚安吃过早饭,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去柜子里查看。
稍稍走近一点,身上的精神力丝线立刻冒了出来。
那瓶“药”还在。
楚安松了一口气,原来宁白这次没有骗他,他今天真的是有任务要执行。
他轻松了一些,回到书房开始今天的工作。
刚写了一个章节的开头,季山元帅忽然发了通讯消息过来。
“楚安先生,今天军队的福利院有活动,想请您来参加,不知道您有空吗?”
“我……”楚安看看手头的稿件,犹豫了一下,还是想选择拒绝。
但季山没给他拒绝的时间。
“楚安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个善良的雄虫,而您也是宁白的雄主,如果能经常参加一些公益活动,这对宁白的形象很有好处。宁白还年轻,中将不可能是他事业发展的终点,如果您肯帮忙,相信他很快就能有晋升上将的机会。”
季山彬彬有礼地笑笑:“活动时间是今天下午,不会很久,我可以派飞船去接您,结束后再把您送回去。”
“那……”楚安被说服了,“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季山元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周我工作都会很忙,尽量日更,但更新时间不定,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