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是个慢半拍的人,对杨雪心动过那么多次,竟然都不知道这种心动就是喜欢。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她的一条微信状态:“明天,我定要把喜欢的人追回来”。顿时像被谁扎了一刀,心情跌落谷底,才知道自己完蛋了,喜欢上了杨雪,但杨雪喜欢着其他人。
……
这年,白翳18岁,刚经历过披星戴月,起早贪黑的高中三年,在与900多万学子抢过独木桥的艰苦奋斗中,幸运地荣跻一本院校。
同年,杨雪16岁,因着小学跳过几级,升学的途路中,总是班上最小的。比起白翳高中三年的艰苦卓绝来说,天资聪颖的杨雪,既没见过早晨6点的太阳,也未见过晚上11点的月亮,同样很荣幸地和白翳来到了同一所大学。
中国北方某高校,大操场上正热火朝天地举办着纳新大会。时至10月,大多数的蝉早已完成使命,遁迹尘土,偶有几只生命旺盛,眷恋尘世,抓着盛夏的尾巴,偶尔在枝头奏鸣几声,猝然间划破晴空。
“过来瞧一瞧,看一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错过这次,再等一年。”
“报社团,送学长,免费到家。”
“来来来,看一看啦,报社团,送学姐啦。”
这便是这所高校最具特色的一天——“百团大战”。大操场上,近百个学生组织和兴趣社团将400米的跑道围占起来,学生熙熙攘攘,整个操场围得水泄不通。
即使人群拥挤,新生与老生也总是很容易辨别。色彩丰富、风格混乱、审美感人的穿搭,好奇、欣喜、没见过世面的眼神,一眼便能认出是单纯的大一新生;而或精明、或成熟、或谄媚、或故作姿态,或“发现猎物”的眼神,一眼便能认出是单身老学长;那些温柔可人,略施粉黛,成熟知性的女子,便是看也看不上这些单身老学长的学姐们。
白翳便是这样,一眼就能认出的新生模样。9月的军训让他原本白皙的脸庞黑了好几度,发型也不知是哪位设计师的杰作,刺棱着好像顶着一头刺猬。可能穿着初中还是高中的衣服,颜色鲜艳,造型软趴,毫无线条美感,整个儿稚气外溢。脸上的胡茬也未刮干净,看上去疲倦又不清爽。若不是他像军人般的挺拔身姿,都要觉得他妥妥是个油腻男。
“同学,了解一下我们骑行社。”自行车协会的会员说着,便向白翳递过一张宣传单。
白翳高中的物理老师,便是一名骑行爱好者,翻越过大好河山,饱览过春花秋月,早就在白翳的心中种下了一颗骑行梦。
“好的,我报名。”白翳毫不犹豫地说着,在报名表上填写了自己的信息。
“同学,还要交10元的会费哈。”
“没问题。”说着,便从裤包里掏出10元。
“到时候我们加你的微信,你同意一下。然后把你拉到我们协会的群里。活动时间和地点都会在群里通知的。”协会的人耐心地给白翳说。
“好的,谢谢学长。”白翳道谢完,便继续下一个兴趣爱好团的搜寻。
都说校学生会就是一个小社会,在中得到的锻炼能让人步入社会后,处理事情来游刃有余。
白翳深知自己钢铁直男的性格,既不善言辞也不善交际,常常心里想了几百上千遍,到嘴却感觉一个字都吐不出。于是下定决心,要到校学生会去历练一番。
“那个,学长学姐好,我想报名新闻部。”看着学生会那么多部门,办公室、实践部、新闻部、外联部、组织部……白翳并不清楚他们各自具体的职能,只是觉得新闻部可以和相机打交道,学习到摄影技巧,便不假思索地选择了新闻部。
“那你填一下报名表,筛选通过后会给你面试通知的。”比起兴趣社团的热情,学生组织则要高傲些,特别像校学生会这样不差人的组织,对待报名者总有些漫不经心。
白翳正站在桌前,勾着腰填写报名表。
“啊,你也是资环学院的吗?”李景熙看着白翳的报名表说道。
还不等白翳回答,李景熙就抢着说:“我也是我也是,我是水资的。你呢?”那兴奋劲儿,感觉快要离开地球表面。
“我是环工的。”白翳一边继续填表,一边回答。
“哇塞~我们有的课是一起上呢。”
“是吗?那太好了。”白翳认识到一个新朋友,也很开心。
“哎~你报的新闻部呀?我报了实践部。”李景熙自报家门地说道。
“嗯嗯,因为喜欢摄影。”
“这样呀~~以后咱们都可以一起走了。”李景熙思维有些跳脱,瞬间让慢半拍的白翳摸不着头脑。
见白翳不是很明白自己的意思,李景熙继续补充道:“就是上课,回宿舍,还有去学生会。”
“哦~这样呀。”白翳笑着。
“走吧,一起去吃饭。”李景熙自然熟地邀请道。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了食堂。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翳和李景熙对彼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基友。一起谈天说地,相互调侃,相互使坏。幸运的是,二人都通过了校学生会的初选,暂时留了下来,但他们面临的还有校学生会为期半个月的考核。
过了学生会初审的新生,留下来的接近百人,半个月后,将要缩减一半。通过部长和副部长考核,以及校学生会主席认定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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