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来。
众人都知道,桑湛是个性情古怪的人,脾气也很无常,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向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关键还很强大,不止身份权势强大,最可怕的是,他那一身诡异的功夫,根本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所以,大家对他的态度也是两极分化很严重,要么,敬畏拥戴,要么,恨之入骨。
“湛皇兄,大殿之上,你这样做只怕有所不妥吧?”
东方严眸子盯着桑湛和云婵握住的手上,心底的妒忌是前所未有的。
曾经的云婵他虽然偶尔觉得怜惜,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就让他总是忍不住去关注,去想她。
“哪里不妥?”
桑湛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朝他看去一眼,又低头看向云婵的手,仿佛自己握着的并不是一只手,而是什么深得他心的宝贝。
“云婵是本王的王妃,她的手本王不能碰?”
东方严脸色极其难看。
却只能生生忍着。
他现在多么希望云婵能狠狠的甩开桑湛的手!
“三皇弟这么激动干嘛?”
这么好的机会,东方冥又怎么会放过,自然要口头上打压两句:“湛王妃是湛皇兄的妻子,握握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三皇弟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一点,难不成,你对湛王妃还有什么念想?”
这话,直接戳中了东方严的心思。
东方严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抹郁色,不过很快,便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淡然一笑:“皇兄说笑了,本王只是觉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避讳些好,况且,皇后娘娘还病着……”
他一通解释,结果却发现别人根本没在意,最终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下去。
可心里,对两人握住的手始终耿耿于怀。
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出来,结果,云倾烟又将桑湛和云婵二人叫了进去。
按道理,桑湛是云倾烟的义子,云婵是云倾烟的亲侄女,又是儿媳妇,不叫任何人只叫了他们,也属正常。
可,作为太子的东方冥,被这般忽视,他心中实在是愤恨难平。
云婵跟着桑湛进了寝宫,桑湛虽说是云倾烟的义子,但毕竟男女有别,便留在了屏风之外,云婵只好自己一个人走到她的床边。
“婵儿,你来了。”
隔着浅色纱幔,云婵隐约能看见云倾烟躺在床上,整个人还是十分虚弱,看得出来,她确实被吓得不轻。
“皇后娘娘。”
云婵微微蹲下身体,此刻离桑湛稍微远了点,她的异能便立马恢复过来。
她试着探查了一下,云倾烟的身体不好是否还有其他因素,但结果发现,并没有。
云倾烟身体差就只是单纯的顽疾缠身,至于具体是什么疾,必须得靠把脉才能确定。
但,云婵暂时并没打算去管这个闲事。
“你感觉好点了吗?”云婵象征性的询问一句。
“好多了。”
云倾烟有气无力的回道,随即,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坐起来,云婵见状,也不能不管,只好伸手扶了一把,等她坐稳,才又朝着屏风外的桑湛说道:“湛儿,你一定要抓住那个刺客,今天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皇上若是有什么不测可怎么得了,真是太可怕了!”
“皇后娘娘放心。”
桑湛声音漠然的回道:“这个刺客,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