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我,我说的都是真话,他们五人确实是乩童,为清风道长请下了筑基神旨。”老头冷汗直冒,瞳孔深处的钨丝灯管像两点绿色鬼火一样。
“真也好,假也罢,扶乩请神,呵呵,我只能说附身他们的是个糊涂神,除了打哑谜,屁本事没有。”
“啊?”老头只觉柳乘风的话像极了哑谜。
柳乘风将脑袋贴了上去,附在他的耳边,嘿嘿一笑:“给爷爷记住,这笔账,仍记在你头上,哈哈。”
旋即转身,一脚踢开了铁亭的大门,打开折伞,当先走入雨幕之中,雨水在伞面上撞出一个又一个全息莲花,苏目光沉凝,欲言又止,紧跟其后,很快就消失在了老头的视界之中。
真是来去影无踪,片雨不沾身。
老头子愣在原地,颤颤巍巍地抖动起来,双眼流淌血泪,从怀中掏出了那一指长短的玉净瓶,望着里面的扎纸物件,长吁了一声。
感谢天地祖宗,也算是有惊无险,捡回了一条老命。
练气士从来不把流民当人看,能活着,真得感谢天地祖宗。
还有,让他拿出500太岁币,估计把自己的老骨头拆了都卖不到这个价钱。
至于柳乘风还会不会来找他麻烦,他已经顾不到了,明天就是大征税之日,说不定天道税一交自己就凉凉了,真要找就来数字空间找自己吧。
他老眼昏黄,爱怜不已地抚摸着手中的玉净瓶,想着一定要赶在大征税到来前祭奠一下早夭的外孙儿。
一边想着外孙儿可爱孺慕的小脸蛋,一边胡乱抹着眼角留下的血泪。
突然,他头顶上的半空响起一道幽幽空鸣。
“我最亲爱的第168号岳父大人,听说有其他练气士踩到了我的道土?”
老头知道这是深种在自己耳蜗里的谛听监听器发出的声音,手脚却很利索地跪在地上,露出虔诚惊惧的复杂表情。
“回清风道长,我是您188号岳父,那两位练气士刚刚才走。”
“他们可曾从我的188号道土上掠走什么道产?”他的好女婿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这…”老头犹豫了。
“请诚实的告诉我。”
“除了空气、雨水,以及双脚踩上的泥土,他们未曾掠走其他道产。”
“就这些?”
“是的。”老头咬死了口风,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位女婿的手段。
“那你抖什么,请你看在我与你女儿结成多年道侣的情分上,告诉我吧。”
老头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又想到自己早夭的外孙儿,心理防线立刻崩溃。
他长吁一叹:“他们知道了斗母筑基图的事情,请你不要迁怒于我的媛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呵呵,你很诚实,而诚实的人应该受到天道垂怜。”耳蜗深处的声音已经极尽扭曲了,老头瞳孔暴睁,钨丝灯芯立刻寂灭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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