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
华北某地。
黎明时分,天色渐渐擦亮。
一辆优雅木门带帘的马车,由远及近。
那马蹄子的声音,不慌不忙的响彻在郊外通向街市的小路上。附近的树林,稀松或密布,散发着初夏清晨的树林味道。优雅的绿色蔓布与周围。
“管家,我今日回家,不要太过声张,不要让父亲为我破费。还有,不要相亲,我还年轻,年轻。”
说这话的,正是坐在马车里面的戴府二少爷,戴文朗。
其人年轻俊美,眉清目秀,目光炯炯有神,骨子里面却似乎藏着功夫。其健硕不胖不瘦的身上套一身小洋套装,拿着一个男士皮包,似乎装着文件书籍,看起来很有文化。
却在偷偷擦拭着微微冒出的汗水。
因为他爹。
他爹,戴德厚,戴大老爷,那可不是一般的老爷。
其口味独特,家境优厚,喜欢收藏,喜欢摆设家具,装修房屋。出身土匪后改做生意发了家。摆设和家具尤其与众不同,超级重口味。就好像一个大脸盘子姑娘,擦着大口红,还要再抹几把大胭脂。
家里每年都换东西。能摆的都摆。戴老爷乐此不疲。
梳着倍儿亮头发的管家眉头一皱,然后勉强着给予微笑:”老爷,他只是做了一丁点准备而已,而已。“
一点准备。
”那,好吧。“戴文朗预知其父一定有所行动。
总之,不要再像上次那样给介绍个眼神溜直快把他吃了的姑娘就成。
二人谈话间。
那一缕刚刚冒出来的小阳光,慵懒的伸着懒腰,从远处山林倾斜过来,得意的映在附近偶有小摊小贩叫卖声音小物件的街道集市,还有戴府的大门廊之前。
红色溜漆的大门之前,威武站立有两只不知名的石头小野兽。高高悬挂的大灯笼上面,画着五颜六色的不知从谁手而出的杰作。
逛早市的三三两两的小人群,一早出来就像发现了新大陆,渐渐将这里包围。纷纷小声揣测议论着。
“这戴府,又唱的哪一出啊?”
“这戴德厚戴大老爷,这又是要玩什么幺蛾子?”
“难道是戴大少爷,又要搭戏台子唱戏了?”
两个男仆耀武扬威的打开大门,驱赶着:“今儿谁也不唱戏,二少爷要回来了。你们这是要干啥哪,一大早就在老爷府门前瞎折腾。还指指点点的。瞅啥呢?边去,去。别在这叽叽喳喳添乱。”
人群却并未离开。反倒越聚越多。一个男仆赶紧进去请管家。
这戴老爷,家大业大,共有东,南,西,北四个管家。二年轻的专门管少爷之事,两老头子是自己身边的人。
戴府之内。
主客厅。雕花牡丹纹大柱,不知道老爷从哪里出来倒腾来的怪物大石头野兽,可笑的伫立大厅之前。
十八展通亮大红灯笼挂的溜高,旁边,装饰有欧洲大铃铛。
那叫一个热闹。
向前直走,路过整齐的矮树丛,直达大院。
雅致的宽敞会客门厅,门廊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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