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找到酒店安顿好路嫣然就乘车直奔冯听雪所说的那家医院。
她是一个人乘坐计程车去的医院,那两个保镖按照她的吩咐留在酒店的房间里。
这次回国她特意吩咐两个随行的保镖低调一些,无论衣着打扮还是出门在外的言行举止。她让他们取掉了成天戴着的大黑超,又让他们用灰色长风衣取代了黑色的西装,让他们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神秘。
如果按照肖恩以前对他们的交待,只要路嫣然出门,他们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因为不光在岛国,在整个东非,他们在军火和石油生意上的对手太多,不能排除那些对手会从路嫣然身上下手。
只是,相对东非那边,回到国外来说就要太平安稳得多。再加上路嫣然一再要求,那两个保镖最后也就依了她留在酒店内没有随她一同前往。
路嫣然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途中在一家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服下后才去医院。
找到了路定国所住的病房,她站在门外透过门上方的玻璃往里望了望。让她意外的是,病房里一张不宽的床上躺着一个身形单薄的人,一条受伤的腿高高地用绷带挂着,那人身边并没有人照顾,整间病房显得孤寂冷清。
路嫣然抬起头重新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冯听雪说叔父就住在这间病房里。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叔父路定国可是一个身形魁梧体格健壮的人…………
她犹豫了一下,慢慢推开门走进去。
病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花白的头发,瘦削苍白的脸颊,尖尖的下巴上胡髭杂乱,尽管高悬的那条腿缠着绷带,但仍能看出那腿细得让人看着心里发瘆,躺在白色被单下的身体瘦得几乎没有人形,。
看着病床上明显已睡着的人,路嫣然愣了半晌,她不能肯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叔父?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当年那么健壮的人竟成了如今这副瘦弱得似乎风都能吹倒的身板?
她看了看床头挂着的病历卡,看到上面赫然写着“路定国”三个字,她蓦地感到一阵眩晕。
是的,眼前这个瘦得不成样子的人就是她曾经健壮得象头牛的叔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以前的模样,再看看眼前简直判若两人的人,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叔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路嫣然起身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
来到医生办公室,她找到叔父的管床医生,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上了年纪的老医生,这个老医生也正好是这所医院的副院长。从他那里得知,她的叔父前两天深夜被人丢在医院门口,被人发现时他全身都是血迹,显然是刚刚被人暴打过。经过检查,他的四根肋骨和左腿骨折,胸腔因为遭受攻击导致严重积液,唯一庆幸的是他的意识还一直比较清醒…………
“那他的医疗费用…………”路嫣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