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刻意的迎合下,这餐饭还真是宾主尽欢。当然也有一个例外,就是整个席间常谦都只顾闷头喝酒,酒席上的一切似乎都不关他的事,只沉浸在他的满腹心事中。
但常谦是威利那边的人,更何况威利早从昨晚常谦从辑特处出来后与常保贵的争吵猜到了那两父子之间的矛盾,他对常保贵在上海另娶妻子心里也是颇有微词的,所以今天常谦在饭桌上的表现,他倒是有几分同情和体谅。
酒足饭饱后,威利又把众人送回招待所,并和小菊约好二天后的下午二点在码头相见才离开。而常谦呢,虽然没人劝他喝酒,但他却比任何一个人都喝得多,平时又从没喝酒,自然就醉得有些人事不醒。
从上海老饭店回招待所的路上,就在阿斌的背上又哭又闹又吐的,一路上给大家带了不少的麻烦。小菊见了常谦这种样子,心里对常谦除了无奈外,就只有怜悯了。等大家好不容易把常谦弄回招待所里他住的房间,他反倒睡得象头死猪一样。大家看见常谦睡着的样子,人人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常谦以前是富家公子,人生的经历比较顺利!”阿斌把常谦放在床上后,边用手捶腰边叹道。
“苦是吃过,只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家庭变故,心里一下不能接受吧!”小菊看着熟睡后脸上依然透着稚嫩的常谦,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初到香港时受了些磨难,但终究还是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少年啊!
第二天早上常谦酒醒后,对自已醉酒后的行为还是有些记忆的,因此在面对小菊及阿斌等人时,脸上不觉有些讪讪,后见大家并没有责备于他的意思,这人才略微自在些。
在招待所的食堂吃完早餐,常谦和小菊打了声招呼,就离开招待所去解决他的事去了。而小菊呢,则叮嘱阿斌在离开前的这两天带着人老老实实的呆在招待所里,哪儿都不要去,省得到时又惹出不必要有麻烦。而她自已则离开去部队在上海的驻地里找罗森去了。
小菊找到驻地时,罗森正在开会,好不容易等到会散,没讲上两句话,又有通知要罗森立即去军部,说是有一个重要的军事电话会议,匆忙之下,罗森只来得写下一个地址和人名给小菊,告诉小菊回港后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去找此人寻求帮助,同时吩咐勤务员欧阳兵开车送小菊回她住的地方,这才匆匆的又去开会去了。
小菊拿着罗森给的纸条,见上面的地址竟然是位于港岛一条新移民居住的街,她心里暗暗猜想,这人是不是罗森这边在国军溃败移民潮往香港涌去时,安在香港的一个谍报人员?虽然她心里有诸多猜测,却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然后趁欧阳兵没注意时,悄悄的把这张纸条仔细的收到了她的小空间里放好,这才跟着欧阳兵离开了驻地。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一晃而过,到了和威利相约到码头碰面的日子,离开两天的常谦也回来了,只不过整个人看上去痩得有点脱了形,但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却要比前几天要好,本来一直提着心等着常谦的小菊,这才松了口气的示意有些等得不耐烦的阿斌等人离开了招待所,直奔和威利相约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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