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长发如瀑,眼眸若星,朱唇皓齿,斜斜地倚在门旁,帅气而又洒脱,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人,似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般。
“傅、傅总。”颜言僵硬地咧了咧嘴角,完全没心思欣赏那人的美貌,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开个生硬的玩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傅总你这么专注地看着我,莫非是爱上我了?”说完还夸张地撩了撩额前的刘海,一副二缺模样。
傅冬芷却压根不为所动,仍是那般酷酷地斜倚在门口看着她。
完了完了完了,颜言打心眼里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傅总这样,到底是知道了多少,是仅仅毫不知情地在ktv和颜言巧遇,还是知道了是自己打电话让蒋铭熙来救苏伊的,或者是完全知道了自己故意撮合她男友蒋铭熙和苏伊在一起的事?颜言心里没底啊。
而且,上天啊,为什么自己每次做什么坏事都会被正主抓个正着啊。她颜言自问自小没做过什么坏事,唯二做的两次昧着良心撺掇别人男友劈腿的坏事却次次都被傅冬芷撞上了,颜言真是欲哭无泪。
果然,人,一定不能做坏事的啊。颜言这个时候才痛彻心扉地领悟到了,可惜貌似太迟了。
颜言目光微微向旁边移了移,厕所只有一扇门和几扇半米高的小窗,窗户处于十几层楼高的半空,厕所门又有傅冬芷堵着,颜言这回是真没地方跑了。
还没等颜言想好对策,傅冬芷已经直起身向颜言走来了。傅总的步子虽看似随意,但颜言不知为何就觉得有一股压迫感,逼得她不住后退,直到身体抵住墙壁,再也退无可退。
但傅冬芷没满足于这样的距离,仍在继续逼近,颜言刚想说话便见一片黑影朝自己面部袭来,以为傅冬芷是要揍自己,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结果半天没等来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是鼻尖传来一缕清香。
颜言试着睁开眼睛,便看见傅冬芷近在眼前的脸,五官立体,妆容精致,唇角还挑衅地笑着。
她伸手轻轻摘下颜言头发上的一片落叶,轻笑道:“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精神不错嘛。”
什么意思?傅总这话是什么意思?颜言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找出傅冬芷这话的合理解释,难道自已原本应该精神不好吗?是了,傅总一定是发现了自己撺掇她男友劈腿的事,决定要对自己施以恐惧的制裁,她要让自己自责,愧疚,从而彻底屈服于她!是了,傅冬芷一定是这样想的,不然她为什么不来和自己撕逼,不跑去包间和蒋铭熙大吵大闹,她一定是心中有了更好的报复手段。
颜言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看傅冬芷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恶魔。但她能就这样屈服吗?能就这样退缩吗?不能!颜言对自己说:她一定要和恶势力战斗到底,在大家面前彻底揭露傅冬芷的恶魔面孔,然后夺回自己的司花之位!
虽说傅冬芷曾经救过她一命,但救命恩人和面子谁重要?那当然是面子啊,颜言毫不犹豫地说道。
“傅总。”颜言绝不能让自己在气势上输给对方,上前一步更加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使两人脸几乎就快贴在一起了,然后转头对着傅冬芷耳朵轻轻道:“让您费心了。不过您放心,我颜言绝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不论何种手段,颜言来之不拒。“
颜言说话时有些微的热气喷在傅冬芷耳垂,傅冬芷觉得脸有些发烫:颜言这突然的是发什么疯?、
干得好,颜言。颜言在心里对自己打气,然后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绕过了傅冬芷:没看傅总都被自己吓得愣住了吗。
直到颜言走掉傅冬芷才回过神来,看颜言得意的模样似乎没遇到什么危险,之前在聚会上偶然看到蒋铭熙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还让自己担心了好久呢,看颜言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指定比谁都过得滋润。只是自己这个主角都跑掉了,家族赶来为自己办的宴会怕是要散场了吧。傅冬芷无奈地想到。
回到自己和丘比特订的包厢,颜言看了看四周,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一样,连忙关上了门。然后心有余悸地靠在门边直喘气,完全没了之前厕所里的气势。
“你怎么了?蒋铭熙他们已经走了,后面又不是有黑社会在追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丘比特搞不懂了,颜言不就是去上了个厕所吗,回来这么变成这样了。
“你是不知道,比黑社会可怕多了,对方就是一只母夜叉。”颜言知道现在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天可怜见,傅冬芷多好一个人,竟被颜言比成了一只母夜叉,也真是没谁了。
“母夜叉?在哪在哪?我去找流烟罗来。”丘比特一听,立马警惕地贴在了门边,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
“是傅冬芷啦。”颜言有气无力地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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