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不出那该是怎样的一副画面。
宋玉尘苦笑摇头,这女人果真是天下第一奇物,叫人想不通更猜不透。
“诶,少爷。”宋玉尘刚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晁安虎就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吗?”宋玉尘问道。
晁安虎嘿嘿笑道:“夫人交代了,要是少爷你回来了,就到后头搭把手。”
宋玉尘愣住了。
皱眉道:“你确定夫人是这么跟你说的?”
晁安虎一脸认真,重重的点了点头,“确定,夫人确实是这么说的,哦,对了,老爷好像也在后头。”
“哎,少爷,您跑错方向啦,伙房在那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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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用过午膳,老将军薛炳挥退左右,孤身来到了府内池塘边。池子不大,也就六十见方,但里面栽种满了小叶荷花,正好到了盛放的时节,远看成景,近可闻香,称得上“别致雅趣”这四个字。
池子中的水不算清澈,但也不至于太浑浊,可以看见水中畅游的鱼儿。池子边上总是放置有一张用青竹制成的摇椅,若是天朗气清,老将军总会在午膳之后来到该处,躺在摇椅上照着暖阳打盹。
老将军在府上极少穿甲披挂,总是一副普通富家翁的装束,尤其是当他躺在摇椅上打盹的时候,更是与寻常人家的老人没有二样。
一如往日,老将军斜躺在摇椅上,手中捧着鱼儿的吃食,不时便往池子中抛洒一些,引来一大群丰腴鱼儿抢食,好不热闹。
忽有轻风起,一道伟岸身影出现在了老将军的身后,悄无声息,宛如轻风宛如鬼魅。
来者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背上背有一张双弦巨弓。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踪宋玉尘的聂弈。
老人没有回头,仿佛不曾察觉到身后来了人。
聂弈微微躬身,恭敬道:“义父。”
老人微微睁了睁眼,说道:“是聂弈啊,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那后生应该没有出城,可是晋阳人士?”
“是晋阳人士,聂弈还跟到了他的家门口,只是...”聂弈忽然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
薛炳微微皱了皱眉,如此小的一个动作,顿时使得他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之前的迟暮慵懒态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威严,尤其是那双眼眸,凌厉异常,叫人不敢直视。
池子中,鱼儿没来由的四处逃散,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气息。
聂弈心中一凛,沉声道:“他进的是宋府,而那个青衣后生,不是别人,正是与大小姐有婚约在身的宋玉城宋公子。”
闻言,老人坐了起来,回身看着聂弈,说道:“你说那人是宋洞远那个老家伙的孙子,宋玉城那个臭小子?”
聂弈仍旧微微弯着腰,恭敬道:“是。”
薛炳先是微微愕然,旋即忽然放声大笑,口中连说了五六个“好”字。
半晌,薛炳没来由“咦”了一声,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那小子什么时候成了太素境的高手了,宋家可一直以来都是文弱书生啊,难道与他这半年多的江湖游历有关?”
聂弈没有搭话。
薛炳摇了摇头,想不通。
“哦,对了,飞宫那丫头这一次受了不轻的内伤,你一会去我房中拿三粒疗治内伤的丹药给她,那丫头还在生我的气,我拿给她的话,以她的倔驴脾气,多半是不会要的。那丫头小的时候武功都是你教的,怎么说你也算是她半个师傅,你去送的话,应该是会收下的。”薛炳说道。
聂弈脸上露出憨笑,老将军戎马一生,建功无数,就连皇帝陛下也对他老人家礼敬有加,但一物降一物,大小姐就是老将军的克星。大小姐从来不叫老将军爷爷,而是管其叫薛老头,放眼整个将军府上下,也只有大小姐敢让老将军吃瘪。
“你小子笑什么。”薛炳骂骂咧咧道,“还不赶紧吃饭去。”
“是。”聂弈傻傻地挠了挠头,转身离去。
“哦,对了。”薛炳忽然提醒道:“今天的事情先不要跟那丫头讲,我改天再找个时机同她说。”
聂弈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老将军挥了挥手,终于把聂弈放走了。
老人重新躺回到了摇椅之上,脸上笑意浓郁。
“全部赏给你们了。”老人将剩余的全部鱼食都抛到了池子中。池中鱼儿在彼此观望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重新游了过来。
又是一副百鱼争食的热闹画面。
老人双手枕于脑后,仰面躺在摇椅之中,双眼微阖,脸上神情好不悠闲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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