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坐在轮椅上的陈破表情十分不自然。
“师兄需要什么吗?”陈出新似乎完全无视了周围投来的目光淡然依旧。
“你,你昨天,是不是跟护士小姐说了什么?”
“啊……昨天你手术的时候,确实跟护士小姐聊天来着,她们都是很热心的人。”
“是,是嘛……”陈破眼珠子滴溜溜地左右转动,眼光所视之处尽是窃窃私语的医生护士们,那些年轻漂亮的莺莺燕燕与他相视后无不满脸红霞害羞地扭过小脸,但一些年纪稍大点的却目不转睛神色各异,其中或摇头叹息或露出欣慰笑意即大家熟知的姨母笑。
早上起来陈破出来遛弯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被某位铁杆粉丝识破了重重伪装(口罩)而兴奋呢!但当四面八方全是这些异样目光时他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见到俊男如我感到害羞也就算了,那个姐姐你的姨母笑又是什么意思啊?
“额,作为当事人之一,我能听听你跟护士小姐讲了什么吗?”陈破捏着嗓子牙齿咯咯作响。
“嗯好啊。”陈出新毫不忌讳。
以下全是对话。
护士:嗯……你好!
陈出新:你好。
护士: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陈出新:是的。
护士:看起来你们的关系很好呢!
陈出新: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胜似亲人。
护士:哦……是这样啊。(打量)
陈出新:你还有什么事吗?
护士:是这样,我们之前核对病例时,除了病人身上车祸报告的伤势,还发现了很多类似鞭打的伤痕,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陈出新:我打的。
护士:!?
陈出新:别担心,这是他同意了的,而且我有控制力度,都在他承受范围内。
护士:我,我不是很懂……
陈出新:嗯……就当是我们之间必要的私事吧。
护士:!!(开始联想)
陈出新:……(无表情)
护士:!!!(看成默认脸色通红)
陈出新:点头(你可以走了)
护士:鸭——!!!!
……
“就是这样,大概。”陈出新全程无起伏地复述了昨天的对话。
听起来没毛病啊——就有鬼了!!陈破一阵抓狂身体在轮椅上疯狂扭动,这里可是美丽家!从头到脚连XP都是自由的啊!!你这表达方式人家不这么想才怪!
“NONONONONO!赶紧给我去解释一遍!不然我的XP就要被误解了!”陈破不顾疼痛伸出还能抓握的手扯住一脸无辜的陈出新衣领,“什么特么的私事啊!不就是对打吗!”
“额,应该是师兄单方面挨打吧。”面对陈破近在咫尺五官扭曲的脸陈出新面不改色。
“鸭——要亲了!”角落里小护士们爆发尖叫!
“不仅是单方面的,还是互相这么刺激嘛!?”
“没听见吗?是下克上啊!”
艹——!!陈破欲哭无泪,堂堂九尺男儿纵横拳台十年未曾受此奇耻大辱!是可忍破不可忍,堂堂次重量级冠军流血流汗不流泪绝不能就这样被流言蜚语轻易打倒!
他撒开师弟,腾地从轮椅上蹦起好似乌鸦坐飞机。
“劳资有过女人!!已经不是处男了——!!”
他的声音之大通达一层楼的走廊,从一头再到另一头回音弹回来还能再来一周!
腐女最大的敌人就是这个!面对已经煮成熟饭的男人她们是无法再磕cp的!
全场寂静。
每个人都因为陈破天人合一般的举动而震惊,周围仿佛砸瓦鲁多时间静止把每个人的表情定格在脸上。
哼哼,这下总结束了吧,陈破一只手叉腰挺胸抬头。
啪。
啪啪。
啪啪啪。
身后忽然传来了掌声。
是师弟,他面露微笑,仿佛是在为师兄脱离苦海而庆贺。
这时,时间再度流动了。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
五六七八紧接而来!
掌声雷动!
四面八方医生护士连路过的病人都开始跟着鼓掌,每个人都带着标准的程式化微笑!
原来如此!你真棒!真是辛苦你了!
陈破只感觉每根汗毛都针似的炸起来了!他的鸡皮疙瘩滋溜溜在皮肤上蹦迪,脚指头控制不住地开始向地面钻起进攻,头皮更是仿佛被马蜂蛰了压路机碾了轰然一紧,浑身血液都沸腾着争先恐后涌到了脖颈以上的部位!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你,你们!
“呜啊啊啊啊——!!”
陈破捂住泪奔的双眼掉头就跑鼻涕拉的大老长,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他的身后掌声紧追不放好似锁魂恶鬼追命妖魔。
……
地狱般的三天过去。
“我去!!这也太强啦!!真的治好啦!!”
陈破上下左右地活动着从石膏中重获自由的手臂,除了手臂一道缝合疤痕外他全身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如初没有留下明显伤痕,一切动作感觉起来完全同平日无二,难以置信这一切真的发生在三天内!
3Q辣蛙大夫,你可真是妙手回春哇!
“哼,这可是最最尖端的技术!记住了!最最尖端!技术也好医生也好连服务都是!你还是第一个将这些全部临床应用的人!”呱太医生背手而立趾高气昂,但陈破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哈腰道谢,三天唉!这还哪里算是人!你根本就是医神好吧!
对了,试试这个……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蛰伏的力量,将它们缓缓引入新生的血肉中……
“额……”陈破睁开眼睛,眉心轻轻皱起,果然,整条手臂的炁又回归到以前那种无序游离的状态,虽然他受的是切割伤补上的肌肉组织并不多,但也明显影响了这条手臂的强度。
他看向陈出新,眼神满是无奈,后者也只得低垂目光不语。
“喂喂,你们什么情况?都这样了还不开心?要不要算算账单啊?”呱太医生一脸不爽,气头上来脸皮两边像青蛙一样很Q地鼓起大包。
“啊哈没有没有,这不是感叹嘛,钱的事您尽管提!我虽然名气不大小钱还是有点的!”陈破赶紧打圆场。
谁知呱太医生摆摆手:“不必啦,已经有人付过了。”
“嗯?”陈破闻言一怔,扭脸却发现师弟朝他轻轻摇头。
呵呵,专管异人的那帮人还挺仗义的嘛,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总是受人恩惠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破眼神闪烁心里这么嘀咕着,嘴上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千恩万谢地应付呱太医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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