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说道。
“给我们剩的时间不是很多了,再有俩月就开海了,如果到那时候咱们还没有把他们镇压住,以后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宋雁平看着小波和涛涛。
“明白了,平哥!”小波点了点头,叫着涛涛和其他四个人,拿着枪和子弹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只剩下了宋雁平自己。
他拉开抽屉,拿起那把枪把玩起来。
通体银色的厚重金属质感,摸上去冰冰凉凉的,黑色的枪把握在手里,大小刚刚好。
他打开塑料袋,掰开枪上面的锁定钮,装上两发子弹,抬起手瞄准了墙边的大花瓶。
“砰!”他嘴里模仿着枪声,手往上一抬,模仿枪的后座力。
他心想,就这玩意儿可以瞬间要了人的命,真的很可怕!
他又想起被蒙面枪手一枪打碎头颅的刘昌龙,心中不寒而栗,一种莫名的悲伤感,夹杂着些许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恐惧感,不知不觉的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很可悲,很可笑!
以前他是给刘昌龙当“枪”使,而现在,他却要给自己的未来当“枪”使。
宋雁平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从一片充满光明的世界里,逐步逐步地走向一片漆黑。
到了月底公司杀账,宋雁平让小波把账上的钱分成了三份儿,大头儿给刘昌龙的老婆打到银行卡上,一部分他跟弟兄们和工人们分了分。
本来宋雁平准备留一部分放在公司的账户上用来日常开销和公司的运转,可是最后大家分完了钱,账目上已经所剩无几。
宋雁平这才突然感觉到做买卖不容易,也懂得了养活这么多人不容易。之前他是跟着别人混饭吃,可是现在却是将近二十口人,张着嘴跟他要饭吃。
他深深地明白,如果这个公司继续这么运转下去,估计迟早要黄。
从每年的九月一日开始,到来年的五月一日,北纬三十五度都是开海期。
而昌龙公司,正是通过开海的时候,各地船老大到大南庄港码头集结卸货,从他们身上获利。
而冷藏库的业务也就只能在禁渔期开工,但是近几年由于冷藏厂遍地开花,效益一直不好。
也就是说,整个昌龙公司真正的进账期,只有开海的这六个月,剩下的半年,昌龙公司就是在吃余粮。
宋雁平知道,事不宜迟!
尽快搞定刘昌龙和其余的船老大,是当务之急,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带着弟兄们前进的步伐。
他决定要拓展新的业务,否则,大家都得饿死!
七月三号,上午九点左右,宋雁平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小波,你说。”
“平哥,都差不多搞清楚了。”小波说道。
“你继续说。”
“因为目前还没开海,刘昌文这个老东西几乎不怎么出门,天天在家喝酒睡觉。他老婆也几乎没有出过门,他们两口子,还有两个孩子,都跟他爹妈住在一起,平时买菜什么的,都是他妈出门去买。”小波回道。
“操!不大好下手是吧?”宋雁平怒骂着。
“也不是不好下手,因为是暑假,刘昌文他老婆好像是给他家小儿子报了个架子鼓培训班,刘昌文他妈送他小儿子去了一次,涛涛跟着在外面看见过。”小波说。
“好不好下手?”宋雁平问小波。
小波迟疑了一下,说:“好下手。”
宋雁平咬了咬后槽牙,对小波说:“小波,你跟涛涛两个人部署一下,这两天就动手!老子要跟他玩个‘二选一’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