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年跟秦诤说了一路的话,虽然秦诤并没有说几句,但是曾少年却觉得他和秦诤已经是一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倒是让秦诤有些为难。
周子尧吃了一大碗麻辣烫之后抹了抹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你的礼物。”
云何扬了扬眉毛收了下来。
吃完东西之后,周子尧就陪着她去医院看云晓,他们刚进去就看见秦诤坐在她的床边,云晓再和他说话,笑的很开心。
云何站在门边,她只能看见秦诤的半张脸,隐约的感觉到他也在笑。
周子尧看着云何落寞的模样,手落在她的肩上,他何尝不知道云何和秦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以她的性格,不论秦诤和谁在一起,她都不会插足的,更别说是自己的妹妹。
所以最终受伤的也只是她自己,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但她却也只能自己咽下去,然后笑着说没事。
秦诤转过头的时候看见云何和周子尧站在门口,便跟云晓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他出来的时候云何默默的侧了侧身子给她让了个道。
秦诤走了出去,但是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我觉得我应该跟你谈谈。”他的神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紧张不安却又十分坚定。
云何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云晓,别过头说道:“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和你谈的。”
“最后一次,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死心。”秦诤说道。
云何听了,心里特别难受,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沉重的将要让自己窒息。
周子尧推了推云何:“去吧,把事情说开了总比都憋在心里好。”
云何点点头:“我跟你走。”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暗了下来,两人坐在医院空地的长椅上坐着。
云何不喜欢尴尬的气氛便主动问他:“你要和我说什么。”
秦诤靠在长椅上望着已经漆黑的天空,语气格外的沉闷:“我以为我可以坚持下去的,可是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跟你说话,想对着你笑。”
风轻轻的吹着,树上的叶子随着风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云何低着头看着前方的地面有些出神。
“云何,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不要太多只要你对云晓好的十分之一也行。”秦诤几乎祈求般的说道。
她何曾不想呢!可是她一想到云晓,她就没办法正大光明的站在秦诤的面前,连和他说话都是一种对云晓的背叛。
“秦诤,你就当从没认识过我吧!”她看着秦诤眼眶发红:“我没办法在面对着晓晓的同时还能若无其事的呆在你身边。”
秦诤掌心微凉,心就像坠入深海慢慢下沉,腐朽着破碎着,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你真冷血。”
“若是晓晓能够好起来,被你恨,我也无所谓。”她说着眼眶红的愈发的厉害。
秦诤走了,在她生日的那天,她彻底的失去了秦诤,他甚至连头也没回。
他们之间或许就从来不曾拥有过对方,所以又何来失去,正如一位诗人所说的那般“很多时候,因为害怕结束,所以避免了一切开始。”云何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可是有些开始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她只能自欺欺人,以为自己避开了一切自己不愿意结束的开始!
云何回到病房的时候,周子尧已经离开了,云晓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窗外,有些出神。
“晓晓。”云何轻缓道。
云晓转过头看着她咧开嘴一笑:“姐。”
云何坐在她的旁边问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她摇头,看着有些憔悴的云何:“你和秦诤闹矛盾了对吧。”
“没有。”从不认识的两个人何来矛盾之说。
云晓也不傻,她没有戳穿她,而是说道:“姐,其实我真的很喜欢秦诤。”
云何点点头好像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我知道。”
“可是和你相比,秦诤却是什么都不是。”云晓歪着头靠在枕头上看着她,长发凌乱的散在床上,却是好看至极:“所以,姐如果你不快乐,我会比你更难过。”
“我会快乐的,只要你的病好起来。”云何说道。
她是这样以为的,只要云晓的病好起来,她就能像以前那样活着,没有秦诤的日子,可以和周子尧和云晓拌嘴的日子,肆无忌惮的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期待,没有失望,没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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