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多年前的一天,一个年轻的女子抱起女婴走进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主人士一位中年男子,男子是个瓦匠,平时靠着做工维持生活。女子来了之后,中年人先是积极努力的生活了一阵子,女子时常抱着女婴在房前空地上逗乐,晒晾衣物。
女婴很是瘦弱,时常在半夜里苦闹,男子越来越不耐烦,终于,他将女婴抱出房外,丢在门楼下的小耳房。天儿好的时候,有人透过低矮的围墙外看到女子像喂养宠物一样喂食婴孩。中年男子对女子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终于,女子用厚厚的粉底遮盖住额角的淤青,挽着一个油腻中年人进了门。婴孩所在的的耳屋从这一天被一把老旧的锁给锁上了。
一年后,在一场夜雨之后,耳屋的南墙跟被呼啸而来的雨积泥水冲垮了基脚,墙面垂直下陷,屋檐的房梁上的几根木柱被挤压到变形,东墙上在重力作用下,被生生撕开了一个脸盆大的口子,房屋眼看着就要倒塌!
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屋内,用拳头一拳一拳捶着那个口子,无人上前,女童一头白发,身材瘦小。天大亮的时候,中年男子的本家叔叔刚好经过这儿,他看到女童就要走出房外,他一把抱住女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院里喊:”我可怜的孩儿!你真是命大啊!大军啊,你赶紧起来,房都要塌了,你咋还睡得着啊!“
本家叔叔走后,女童的生活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潮湿闷热异常的现状,白天和黑夜没什么两样。
长到5岁,女童交了自己第一个朋友,她叫青莲,她外婆是本家叔叔的亲姐姐霞姑,青莲的爸妈在外市打工,她跟着外婆长大。
说起青莲的外婆霞姑,她也是个苦命人,她今年53岁,20多岁就守了寡,只有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大成人,女儿却看上了外乡人,或许是出于清苦的单亲家庭的自卑心理,女儿很快怀了孕,外乡人也没有和女儿光明正大的成婚。直到小外孙女出生之后,她才知道,外乡人是个逃犯,比女儿整整大了十多岁。
在女儿这里深深失望之后,她将希望重新寄托在幼小的外孙女身上,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小孙女天生一副好皮囊,小小年纪就成了小儿童中的人尖尖。
青莲二年级的时候,霞姑为了节省生活费用,带着青莲租住到了乡下。可仅仅过了5个月,她突然接到电报,不得不十万火急地带着青莲投奔哥哥。
电报上说,女儿在外市出了事,那个外乡人立马脚底抹油独自开溜,女儿入狱后,莲姑将青莲暂时寄养在哥哥家,自己只身前往外市去看女儿。谁知这一去,从此音信全无。
暑假过完之后,青莲想要回学校上学,可舅姥爷一家眼看着霞姑没了影,谁不愿意负担这拖油瓶的日常开销,青莲从小就是个人精,她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开始游荡在村子里,时常为了填饱肚子到各处小偷小摸,昼伏夜出。有一天,她进了这个院子。听大人说,这家里有个疯孩子!她好奇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青莲在房后窗下蹲守了几天,这家大人都出门的时候,有一间房里果然时常有动静。青莲捡起地上的石子,土块,一波波猛砸在窗玻璃上,屋内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捶着墙壁。
几天后,青莲又来了,她蹲在窗户底下,小声的喊话,几次三番,屋内人终于出了声。
从此以后,青莲的日子变得充实了起来。她有了朋友。
终于有一天,青莲偷偷溜进了院门,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打开了锁,第一次看到了她的样子。青莲捏着鼻子,指着屋后不远处的小河,女童跟在青莲身后,走到小河边,清洗完穿上青莲偷来的衣服,两个人顺着河边的芦苇丛,光着脚走到了河对岸。
一过桥,青莲说她们要结拜为亲姐妹,馨子点点头。那年青莲9岁,馨子8岁。
他们自称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整天靠乞讨为生,馨子16岁的时候,她们多了一个好去处,大哥大夜总会。在这儿,女孩子不但能免费吃喝,还有一些大哥哥会给她们一些小费。生活一下子便的容易了好多。她们觉得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苦尽甘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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