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论她怎么呼喊,小顾都不肯停下脚步,她想去追,但腿上好像是被人灌了铅,怎么样也迈不开脚步。
“啊!”
尚雨晴听到顾戚冉的惊呼,连忙冲向后院,看到她喘着粗气半坐起来,神情之中还残留着惊慌。
“怎么了?做噩梦了?”
顾戚冉抬起头,眼睛唰地看向尚雨晴。
锐亮的视线不禁让人发寒,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顾戚冉这样冷厉的眼神,身子不自觉地泛起层层鸡皮。
“你怎么了,这么吓人。”
避开她的眼睛,尚雨晴像是掩饰着什么,连忙俯下身子,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
“哦哦,做噩梦了,梦到个可怕的人,他手里拿了把刀子要杀一个小孩子,那画面实在是太吓人了,晴,你说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顾戚冉缓缓地呼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缓和过来,眼眸中的凌厉一闪而过,转而闪着明媚透亮的光,清新地像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
“我哪儿知道,做梦这种事,日有所思就夜有所想呗。”
接过尚雨晴扔过来的毛巾,顾戚冉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抬头想要去看尚雨晴的眼睛,但她已经转过身去。
“赶紧起来吧,估计一会儿我们的女主人就要来了。”
尚雨晴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朝背后的顾戚冉说道,眼神一转,大步走开。
顾戚冉若有所思地披上毛巾,看了一眼尚雨晴消失的方向,不安地皱起了眉头。
……
若家豪宅。
搬家公司的车子再次出现在大门外。
老保安看到车上的东西原封不动就知道事情不妙,赶忙在对讲机里通知了塞尼管家。
塞妮菲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味兴致冲冲地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假惺惺地站起身来跟范氏道别。
“母亲,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和寒一定会常来看你的。”
范氏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握着她手低眉不语。
咚咚咚。
门突然被人敲响,塞妮菲尔惊喜地看了一眼范氏,不比开心地说道,“进来吧。”
果然是塞尼管家走了进来。
塞妮菲尔脸上的笑容越发浓烈,心里的狂喜让她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在看到塞尼管家一副有话要对她说的样子时,毫不在乎地对他说道,“你讲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塞尼管家犹豫了一下,怯生生地说,“搬家公司的车开回来了。”
与塞妮菲尔的惊吓相比,范氏的表情却相当淡然,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好像是早就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什么?车上的东西呢?”
一盆冰水把塞妮菲尔从头浇到脚,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双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东西还在车上。”
讲完话,塞尼管家的余光就瞥到范氏的手,她的手指微微挥了两下,他立马明白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朝门外退去。
“谁让你走的!”
塞妮菲尔甩开范氏的手,朝着塞尼管家冲过去。
“菲尔,回来。”
范氏的声音冷静沉着,听起来似乎和若萧寒的感觉有几分相似,塞妮菲尔的脚步不禁停下了,转过头去定定看着她。
“你还记得我被划伤的事儿吗?”
范氏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道浅浅的疤痕,眼睛挑了一下,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母亲,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吗?”
听范氏这么说,塞妮菲尔的脸上不禁露出恶毒的表情,她快步走到范氏的身边,恶狠狠地说道,“母亲放心,我这就让人划破那个贱女人的脸!”
“哎,你不是贱女人失忆了吗?”
塞妮菲尔不解地看着范氏,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叫尚雨晴的女人?那个人可没有失忆吧?”
“哦!”
塞妮菲尔恍然大悟,朝着范氏会心一笑,转而站起身对塞尼管家说道,“你知道怎么了做了吧?”
塞尼管家对着自己的脖子抹了一道,塞妮菲尔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又看向范氏。
“杀了她岂不是会弄脏了咱们的手,送她去监狱吃点苦头吧。”
“还不快去,事情办的利索点。”
塞妮菲尔讨巧地转头看着范氏,她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招呼她快回来坐下。
……
眼瞅着一上去就这么荒废了,尚雨晴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盘着腿看电视,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感觉。
顾戚冉洗去了身上粘腻腻的防晒霜,换了一身清爽的背心热裤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晴,外卖怎么还没来啊?”